讲你妹!
听没听说过趁你病,要你命?
西门飞雪借势绝地反击,狂龙吐珠、狂龙绕梁、狂龙揽月……刷刷几剑,剑意绵绵如群山压迫,滔滔如江水不绝,毛十八暴燥不已,奈何腿上重伤,先机被夺,他已无力回天。
若再纠缠下去,他迟早会步洪壬甘后尘,于是他便想溜之大吉。
但是西门飞雪势头正盛岂能容他轻易让逃脱?
“糟老头,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。若让你逃了,咱金剑小郎君还要不要在江湖混?。”
毛十八很生气,也很绝望。
“我跟金剑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我与你亦素无仇怨,你为何要死死相逼?”
“原因很简单,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”
西门飞雪很干脆,不瞒着。
“谁?”
“这个嘛,等你死了,我再告诉你!”
呸!
毛十八怒不可遏。
“难道名震天下的金剑门就心甘情愿沦为他人走狗?青衫客知道吗?”
西门飞雪淡淡一笑,戏谑道:“糟老头你坏得很呢!但是你的激将法无效。我虽然是受人之命拿你,但是他代表道义,我是为道义而战,是在替天行道。”
“要怪就怪你平日里作恶多端,坏事做绝!善恶终有报,你的报应来了!”
“报应?哼,你又可想过你的报应?”毛十八冷哼。
“你可知道老虎寨真正的老大是谁?你如今毁了山寨,杀了洪壬甘,就不怕日后有人诛你全家?”
“怕呀,所以今天要将你们屠戮干净,鸡犬不留,然后就没有人知道山寨是我们毁的,人是我们杀的了。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”
“你……”
毛十八为之气结。
这伙强盗踏麻太没人性,居然还要赶尽杀绝,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!
毛十八突然心生悲天悯人之想。
“你别小看了老虎寨身后的人,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,他迟早能查到你们!让你们陪葬!”
“切,他或许有这个本事,就怕他没这个胆量。”西门飞雪冷笑。
“不怕告诉你,将你们杀光之后,我还要将洪壬甘的人头送给严松,所以咱们别再磨叽了吧,我赶时间呢。”
毛十八听到严松两字,顿时就愣了。
特么的这伙人知道严松才是老虎寨真正的当家人啊?
他们明摆着不把严松当干部呢!
那还玩个屁啊?
老子不玩了,回家哄孩子去。
“噗……”
他刚一走神,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就传入耳朵,低头一看,细长的金剑从自己腹部斜斜刺入,再往上贯穿,直达心窝。
大意了!
他抬头,望着西门飞雪,似乎想记住他的长相,到了阎王殿好打官司。
这小子太没人性,阎王爷你不能放过他。
“扑……”
一口鲜血喷出,他生机暴漏。
大局已定,方世清转身离开。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间,毛十八忽然目露凶光,拼尽最后一丝内力,甩飞手中砍刀……
西门飞雪顿时瞪大眼睛,特么……
不!
他大喊一声,迅速抽出金剑,但是毛十八的砍刀已经脱手,他根本来不及阻拦,只好斩向他右手,但是终究还是晚了。
方世清已转身,忽然听到身后恶风骤起,她本能地想躲闪,但是毛十八的濒死一击,暴发力惊人,根本不容她作出任何反应,砍刀夹裹着疾风,如炮弹一样撞向她腰间。
叮……
方世清似乎听到金铁交鸣之声,接着她犹如被火车头撞击一样,腾空飞起,飞出十几米远再重重摔地上,再翻几个滚。
突然的变故让西门飞雪状若颠狂,手中金剑如狂风骤雨般落在毛十八身上,瞬间毛十八就血肉模糊,几乎没有人样。
“队长!”
关雨被吓坏了,狂呼着奔向方世清。
方世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关雨张开双手,想扶又不敢上前去扶,哭喊着:“队长,你怎么了?队长……”
西门飞雪满脸血污,面目狰狞。
他推开关雨,将方世清翻转身,迅速给她喂下一粒药丸,它是金剑门救命神药龙涎金露续命丹,是他临下山时大师兄送他,以备不时之需。
然后给她把脉。
“西门,队长伤势如何?”关雨问道。
“不容乐观。”
关雨闻言,瞬间双目充血,刷一下站起来拎刀冲向不远处的几十个俘虏。
“队长……”
展照负责看守俘虏,他眼看关雨苗头不对,赶紧伸手阻拦。关雨虎着脸推开他,然后手中长刀疯狂输出,如砍瓜切菜般将几十个俘虏砍杀殆尽。
鲜血溅了他一身,乍看之下他犹如一尊死神。
狂燥 ,残暴 ,嗜血。
“这个疯子!”
方世清刚醒过来就看到关雨大开杀戒,差点就又被他气晕了。那些俘虏是她准备送给酸秀才的。他的水泥作坊正需要大量劳力。他们是酸秀才的财富啊,就这样被关雨霍霍了
“队长,你感觉如何?”西门飞雪问道。
“死不了。”
方世清惨笑,“是你老爷送我的鸟铳救了我一命。”
她摸向腰间,鸟铳没了,估计被撞飞了。
方世清暗叫侥幸,刚才若不是鸟铳阻挡,她可能已经被拦腰切断,想想都后怕。她不是怕死,而是怕死得太难看。
不过,鸟铳虽然挡下了刀锋,但是没能御掉毛十八的力劲。
她被力劲撞飞十几米,内伤严重。
“西门,继续按原计划行动。”她内伤太严重,只说了几句话就坚持不住了,强撑着睁开双眼,使劲抬手指向关雨。
“通知那个疯子,撤。”
说罢,她双眼一闭,再度昏迷。
“关雨!”
西门飞雪大吼,关雨的魂终于被召唤回来了,他急匆匆返回,“西门,队长怎么了?”
“还好。她让我们赶紧撤!”
关雨立即找来一床干净的被褥,亲手做了一个担架,然后亲自抬着方世清下山;其他县兵领着被解救出来的人质,抬着搜来的财宝跟上。
展照带着几个人留下,待关雨他们全下了山,他们就放火烧山寨。
天干物燥,火借风势,整个山寨很快被大火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