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越也就可以倚仗阴阳逆转甲,立于不败之地。
然而,面对着秦阳的渗透,博越却是不以为然。
“老祖放心,本源界乃我之主场,去了我的主场,他注定难以猖狂。”
博越丝毫没有在意自家老祖博业的提醒,反倒是颇为自信。
尽管他知晓秦阳的因果韧性,比他更强一筹。
但,进入了他的本源界,他的因果也将大幅度提升。
在自身孕育的灵墟界内,孕育者的因果会获得增幅。
醇厚度与坚韧性,都会获得提升。
这是真灵界的常识。
博越清楚自身跟秦阳的因果醇厚度和坚韧度存在差距。
但是,秦阳渗透进入他的灵墟界,他不认为自己还会存在差距。
因此,抱着这样的自信,他才会任由秦阳的渗透,丝毫没有半点抵御的意图。
故而秦阳很是轻易地,渗透进入了博越的灵墟界。
作为即将临近太虚境小成的超脱者,博越的灵墟界俨然已经开辟成功。
并且,繁衍出了有序的文明。
灵墟界内的秩序,已经开始规整。
博越的灵墟界,是以人类为主的世界。
人类主宰着天地,建立着大一统的皇朝。
妖魔鬼怪这些生灵,则是无比弱小,无法撼动人类的绝对统治的地位。
唯有蛰伏世界边沿,藏身在苦寒地。
这座灵墟界,毕竟是博越孕养的。
且没有受到任何外部力量的侵袭。
而博越作为人族,虽然不当人子。
但,终归还是心向人族的。
故而其灵墟界内孕育的生灵,自然当以人类为尊。
这是博越的道,也是博越的信念。
这种道与信念的加持下,这座灵墟界内的人类气运会无比深厚。
这是与生俱来,自得天命的。
换言之,实则就是博越在扶持。
所以人类在其灵墟界内,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。
其他妖魔鬼怪等生灵虽然会孕育出来,却是无法撼动得了。
不得天命,也就无法获取气运。
没有气运加持,也就很难大肆繁衍,成长起来。
秦阳的因果渗透进入博越的灵墟界,只是随意的窥视,便是一目了然。
迅速地洞悉了博越灵墟界内的世界格局。
窥视到博越的世界格局,秦阳隐约明悟了灵墟界孕育的奥妙。
也是恍悟了,他当初在灵墟界的遭遇。
无形之中,秦阳的心境,居然愈发剔透,更为纯粹无暇了几分。
这是窥破世界本源,天地根本的缘故。
“果然啊,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。”
秦阳不禁感慨,渗透别人的灵墟界,还是颇有好处的。
当然,前提是不会遭遇因果反噬。
“唰唰唰唰……”
正当秦阳窥视感慨之际,周围虚空之中,突然穿梭而来,一道道身影。
这些身影,皆都是人族。
从四面八方而来,腾云驾雾,将秦阳迅速包围了起来。
强大的气息,肆虐蒸腾,将四周的云海,都是点燃了起来。
云海翻滚,不住地沸腾,仿佛熊熊烈焰,在肆意燃烧。
强烈的压迫感,格外恐怖。
让得这片世界,都是隐隐变得凝固了几分。
这些身影,都是这座灵墟界孕育的人族。
是博越孕育出来的生灵。
他们发现了秦阳的入侵,迅速追寻到了秦阳这个外来者的到来。
秦阳的渗透,并没有遮掩。
再加之,博越的因果纠缠,在刻意锁定他。
所以,这些人族强者能够发现秦阳,也就不足为奇。
这是博越刻意引导并针对的结果。
“外来邪祟,安敢造次!”
“天外来者,速速就擒。”
“拿下他!”
不待秦阳开口,周围堵截而来的强者,纷纷动手。
他们没有丝毫废话,也没有任何啰嗦。
雷厉风行的姿态,彰显得淋漓尽致。
“轰隆隆!”
天地狂震,这座灵墟界仿佛都要崩溃坍塌。
恐怖的毁灭气息,强势绝伦,要湮灭一切。
这些堵截的强者,皆都是这座灵墟界孕育的最强生灵。
在这座灵墟界之中,属于最为巅峰的力量。
因此,全面爆发起来,对这座灵墟界造成的破坏,俨然非同小可。
全力出手,联袂而动,灵墟界都是无法承载。
但,这样的伤害,俨然是无法影响到秦阳的。
已然超脱的秦阳,对这些攻势,丝毫没有放在心上。
他只是随意地挥挥手,便是轻而易举地镇压下了这群强者的围攻。
“嘭嘭嘭嘭嘭!”
秦阳踏步走出,强势的气息呼啸四散。
周围围堵的强者,皆都如同落水饺子,纷纷暴跌了出去。
一道道身影,如同陨星,纷纷砸进了下端地面。
噼啪!
轰隆!
咚!
一时间,各种恐怖的声响掀起,大地摇晃,山脉沉陷。
一道道身影,皆都被乱石淹没,被烟尘覆盖,失去了踪影。
许久,都是没有爬起身来。
“博越,现在认输,你还有回旋的余地。否则,生死将不由你掌握。”
镇压下这群强者的围堵,秦阳伫立云海,环顾四野,对着空无一物的虚空世界淡然开口。
他在警告博越,及时认输。
否则,他一旦彻底渗透对方的灵墟界,对方的生死就将在他的一念之间。
他之所以如此,不是他妇人之仁。
而是先礼后兵。
毕竟,对方的身后,站着一位太初境小成的长老。
若是不顾一切,将事情做绝,博业长老未必肯善罢甘休,难保不会秋后算账。
但他若是先礼后兵,仁至义尽。
届时,博业长老若是报复,可就没什么道理了。
尽管跟一位太初境长老讲道理的可能微乎其微。
但,他若占据了道义,则就可以广邀天下群英,一起声讨反抗。
毕竟,今日之争,并非单纯的私人之争。
而是长老与护法权势的较量。
博越的身后,站着博业长老。
秦阳的身后,可也站着众多护法阶层呢。
护法与长老的权势,看似差距很大。
但,护法阶层可也都是跨入了太初境的。
同为太初境,彼此之间想要倾轧,可不是那般容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