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元不假思索地笑道：“隆通那家伙此前亲自针对过你？曾经渗透进入过你的本源界？”
“不错！”秦阳没有隐瞒。
这件事情，泽润是知情的。
“这事儿就是隆通那家伙发现的。”
王元笑道：“若非如此，当初你根本没可能从隆通的渗透之下活下来的。”
原来如此……
秦阳恍然明悟，迅速醒悟了一切。
难怪当初隆通护法渗透进入自己的本源界之后，为何突然无声无息的消逝掉了。
原来，是那位的威慑？
不对！
应该是那位的因果导致的？
自己的因果之中，应该也是不知不觉间，掺杂了那位的因果？
所以，在隆通护法想要渗透并磨灭掉他的因果时，才会突然消逝。
因为触及到了那位的因果，不堪重负，从而分崩离析。
难怪从那以后，妖族突然就平静了，没有再轻举妄动。
这样的状况，明显不太符合妖族的个性，不太符合隆通护法的性格。
“真是看不出来啊，秦小友居然能跟太上之境沾染因果。”
焱宇此时也是笑了起来：“不知道秦小友跟那位的关系是……”
秦阳闻言，没有做声，而是看向了泽润。
他不知道这样的问题，该如何回答。
那位的因果，他不知道能否暴露。
他甚至连其身份背景都是不知晓，只是猜测，应该跟雪皇有关系。
但具体关系如何，他不知晓。
毕竟，他也只是从其五官面貌，神态气质，皆都跟雪皇如出一辙而猜测的。
这些猜测，皆都没有得到过证实。
所以，他没法断定，自己与之关系算是什么。
如果对方是雪皇的话，他倒是可以声称彼此属于战友。
毕竟曾经在灵墟界时，一起对抗过妖族的渗透。
面对着秦阳的求助眼神，泽润没好气地笑道：“太上之境的因果，若非太上自愿，又岂是他人能够随便沾染的？”
“两位这是老寿星上吊，嫌活着太枯燥乏味？不打算活着了？居然妄图窥视太上因果？”
太上之镜的存在，早已经超脱在因果之上，将因果之力随意玩弄于股掌。
因此，太上之境的因果，除非其自愿展现。
否则，几乎是窥视不了的。
若是窥视到的话，那窥视者基本都会遭受反噬。
轻则因果紊乱，出现大问题。
重则因果寂灭，直接身死道消。
隆通护法当初就是遭受了反噬，其渗透进入秦阳本源界的因果，才会突兀分崩离析，消失无踪。
这也是隆通护法窥视到了那位的存在，却也无法准确地窥视到，那位的具体身份。
以至于妖族本能地以为，那是天神族的那位太上尊祖。
毕竟，世所皆知，如今活跃的太上之境，就两位。
天神族和幽冥族的太上尊祖。
秦阳活跃在天神族阵营，浑身也没有幽冥族阵营特有的阴邪之气。
因此，没谁会猜测，跟秦阳有关的太上之境，会是幽冥族的尊祖。
“啧……当我没问。”
焱宇咂舌，最终不得不放弃追问的心思。
太上之境的因果，他沾染不起。
哪怕他已经登临太初之境，自身因果已经收束，成就了唯一真我。
太上之境的因果，依旧不是他能够随便沾染的。
若是善意，倒还有希望。
若是心怀不轨，那是必遭反噬的。
他虽然没什么恶意，但却也不敢去赌。
他不知道天神族那位太上尊祖的性情，是否愿意被他轻易沾染因果。
因此，在没有获得准许之前，谁都不敢轻易沾染。
这也是百盟会众高层得知这则消息时，都没敢说，让他们窥视一下的缘故。
哪怕是精灵族长老瑞轩，都没敢直接确认。
想要确认这则消息，只有亲自去请教天神族的血裔。
通过正规渠道去联络，咨询。
而不是这样贸然地打探，追溯，窥视，洞悉。
这些行为，对太上之境而言，都是属于冒犯。
当然，也是因此，百盟会众高层才会没有怀疑，这个消息的真假。
若是这则消息是假的，这样的行为，无疑也是对太上之境的冒犯。
这是必然瞒不过太上之境的。
若是所牵涉的太上之境自身不愿意被沾染，那也是必然会被反噬的。
然而，秦阳和泽润皆都完好无损，没有任何被反噬的迹象。
这也就算是坐实了这则消息的真实性。
“太上之境啊，吾辈不知何年何月，才能触及到那般层次。”
回返护法部居所的途中，王元不无感慨地唏嘘起来。
不难看出来，其对太上之境的向往与憧憬。
“太上之境，吾辈就不要轻易野望了。”
焱宇在旁打趣起来：“真灵界诞生至今，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，也仅仅诞生两位太上之境。”
“可想而知，太上之境的奥妙，不是那般容易参悟的。想要登临那般阶段，简直是比登天还难。”
太上之境的遥远，可见非凡。
“太上之境，被誉为跳出了天地之间，超脱了因果之外。那般层次，吾辈连理解起来都难。”
焱宇摇头一笑，笑容显得有些惭愧。
“是啊！太上玄妙，难以琢磨。”
王元飒然一笑：“所以，吾辈这辈子，能够登临太初之境，已经是万幸之幸。未来若有机会，太初圆满，则就已然是人上之人，足以凌驾众生。”
太初圆满之境，那般目标，也不算简单啊。
听着这些太初之境的护法感慨万千，秦阳的心绪，不免也是躁动起来。
太初之境姑且如此憧憬未来，更何况太虚之境的他呢？
自己的成长，还是不够。
秦阳暗暗攥拳，心底对实力的渴望，不免更加强烈。
“喏，这玩意儿拿去。”
而在这时候，他们已经远离了长老会大殿，回到了护法部居所，泽润突然甩手，丢来一件事物。
秦阳下意识接住，定睛一看，这玩意儿赫然是博越的灵墟界本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