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叔,谁伤的?”
闫世威没有理睬闫世英的情绪,看向闫家四长老询问道。
“贤人居!”
闫家四长老咳了口血出来,声息虚弱的讲解了原委:“我们都低估了那个小畜生的底蕴,他那件重宝的威势,超乎想象。”
“老夫仗着世英送来的祖器,原本已经将他留下了。但很可惜,在最后关头,那个小畜生的重宝,竟然爆发了。”
“那股威势,只怕……只怕是到了法身境极限。即便老夫拼尽全力,最终仍然被他再度脱逃。”
说到这里,闫家四长老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。
叹息声落下,闫家四长老的脸色,又转而愤慨了起来:“那个小畜生的重宝威势固然不凡,但以那小子的修为,爆发的时间只怕有限。”
“老夫仗着祖器,自然不肯放弃,就一路追了下去。眼看着他耗尽极限,老夫即将捉拿到他时,却被他侥幸一步踏进了贤人居的地域。”
说到这里,闫家四长老更是扼腕。
只差一步啊!
就那么一步,却成了天堑,成了他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“老夫原以为,闫家声威还算不错,只要擒杀了那个小畜生,贤人居怕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,而跟闫家为难。”
闫家四长老将过程娓娓道来:“谁曾想,老夫高估了闫家在贤人居的颜面,低估了贤人居张扬的态度。”
“贤人居的人,借口老夫在贤人居前动武,不依不饶,出剑将老夫重伤。若非祖器庇护,老夫已经被一剑枭首……”
贤人居竟然如此猖獗?
丝毫也不将闫家放在眼里?
闫世威脸色铁青,什么时候,闫家是个人都能踩两脚了吗?
“所以,那小子终究还是被贤人居渡了进去?”
闫世威强忍怒火,沉着脸质询闫家四长老。
“不只是那个小畜生……”
闫家四长老扼腕痛惜:“连你五叔,都被那个小畜生仗着重宝威势擒获,一并裹挟去了贤人居。”
“老夫事后跟贤人居交涉,希望他们能够将老五释放回来。但,他们不仅不同意,更还强势驱赶吾等……”
贤人居霸道到了这个地步吗?
闫世威缩在袖口的手,已经紧握得咔咔作响。
“贤人居已经到了无视闫家的地步了吗?”
闫世威深吸口气,压着怒火质询道。
“只怕如此!”
闫家四长老叹道:“你知道,对老夫出手的,是谁吗?”
“不是贤尊者?”
闫世威蹙眉。
“不是!”
闫家四长老摇头叹道:“是贤尊者大弟子云泽。”
唰!
闫世威脸色骤变,贤尊者出手,和贤尊者弟子出手,那可是两个概念。
贤尊者作为贤人居的主人,闫家贸然闯入,贤尊者作为主人,维护贤人居的规矩,合情合理。
且贤尊者与闫家四长老这些人物,身份地位属于同一个级别。
因此,贤尊者若是出手,伤了闫家四长老,于情于理,都不存在过错。
若是闫家不想跟贤人居撕破脸皮,闫家当权者还得出面,跟贤人居赔礼道歉,弥补管教不严的损失。
但是,贤尊者的弟子出手,那就是不一样了。
晚辈对前辈出手,身份差着辈儿的。
这种行为,基本都是意味着打脸了。
甚至是对外公开的羞辱。
除非恩怨极深,否则绝不会轻易这样做。
因此,闫世威的脸色,才会这么难看。
贤人居这么做了,就意味着贤人居的态度,只怕为了一个大荒贱民,不惜与闫家交恶。
“四叔以为,闫家当如何作为?”
闫世威松开拳头,询问着闫家四长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