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嫂不必忧虑……”
中年女子见状,肃然道:“谦儿枉死,我这个做姑姑的,也是义愤填膺。更何况,谦儿自小也是我这个姑姑看着长大的,早已被我视为骨肉。”
“如今谦儿枉死,我这个做姑姑的,便自当为他报仇雪恨。且我早已经神变境圆满,修为虽不及小畜生,但趁虚而入,拿捏他理当没问题。”
“若是小畜生命不该绝,我若失手,我也可以借口自身行为,不会牵累了父亲和大哥……”
这……
中年女子的话,让得乔庭业和乔宏父子都是脸色深沉起来。
“父亲,大哥,此事便就这样吧,你们不必多劝。”
中年女子将乔庭业和乔宏父子的脸色尽收眼底,随即从容平静的笑道:“由我动手,会比父亲和大哥更有机会。即便被察觉,我还可以自身为饵,诱他上钩……”
“秦兄弟,你两次救我二哥性命,让其免遭人族逆种毒手。这份慷慨仗义,对乔家而言,乃是天大的恩情。”
乔家前厅,豹头环眼,五官粗犷的乔建提着掺杂了七情散的灵酿来到了秦阳面前,一手豪爽地按着秦阳肩头,爽朗笑道:“今日,我也敬兄弟一杯,聊表谢意,还请兄弟赏脸可否?”
话音落下,不顾秦阳答应与否,直接给秦阳倒满了一杯。
“乔建!”
乔振见状,急忙起身,意图阻拦。
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乔建的小动作,但机敏如他也猜到了自家胞弟的意图。
“二哥,你我一母同胞的兄弟,你身陷险境,险死还生,做兄弟的却无能为力,我深感愧疚。如今秦兄弟救了你,对你是救命之恩,对我亦是。”
面对着乔振的阻拦,乔建却是不以为然,反倒湿了眼眶,一副声泪俱下的口吻看向秦阳道:“所以,今日无论如何,我也要敬秦兄弟。”
“否则,我这辈子哪还有脸面在乔家混迹?哪还有颜面在二哥面前晃悠?秦兄弟,这杯酒你可以不喝,但我不可以不敬。”
说完,乔建端起酒碗,直接咕噜咕噜豪爽地干了一大碗。
“乔建……”
乔振脸色一变,这个莽货,他居然也喝了?
难不成自己多想了?
三弟并没有在酒中掺料?
“乔振前辈不必如此,这酒晚辈喝了。”
而在乔振意图劝阻时,秦阳却是拦住了乔振:“前辈与胞弟的兄弟之情,让晚辈很是敬佩。冲着这份感人情义,这酒我也该喝。”
不疑有他的秦阳,对乔建和乔振的兄弟之情很是动容。
自小孤苦无依的他,格外珍视这些情义。
更何况,花花轿子人抬人。
乔建都将话说到如此情真意切的地步,谁舍得下颜面拒绝?
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,只怕也会觉得不好意思。
秦阳虽然性情腼腆,不善交际,却也并非不通人情之辈。
“秦兄弟……”
眼看着秦阳举杯一饮而尽,乔振嚅了嚅嘴,欲言又止。
罢了罢了!
时也命也!
乔振的心底,百感交集。
说不出是忧虑,还是惊喜。
“哈哈哈哈,好!好兄弟!秦兄弟果然是条响当当的汉子,乔某深感佩服。”
相较之乔振的百感交集,乔建却是喜不自胜起来:“来来来,兄弟,我再敬你一杯。”
乔建提起酒坛,再度给秦阳倒了一杯。
这……
秦阳端着酒杯,无奈苦笑,只得再度举杯相迎。
“兄弟,请!”
乔建举杯,豪饮一碗。
“痛快!”
一碗饮尽,乔建横手擦了擦嘴角,连连赞叹,尽显豪爽姿态。
“今日难得如此尽兴,好兄弟,这般酒杯,未免太不够爽。来来来,换个大碗,我们喝个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