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不是故意谄媚恭维，而是贤尊者的表现，确实值得。
哪怕他作为开拓者，研究至今，都还无法将这门变化，玩弄得如贤尊者这般熟练呢。
“好了，你我师徒之间，就不要说那些夸大其词的话了。”
贤尊者哈哈一笑，随即收起了变化，接着看向秦阳询问道：“如何？此番深入研究，又有什么新的收获？快，与为师分享一番。”
贤尊者拉着秦阳坐下，神情间跃跃欲试，颇为迫切。
秦阳见状，飒然一笑，也没隐瞒，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了贤尊者。
“弟子这段时日，在海中抓捕了不少海族生灵进行尝试。弟子现在已经可以随意变化多种生灵，且惟妙惟肖，分毫不差。”
“并且，弟子更还发现，当变化成其他生灵以后，还可以掌握其他生灵的能力。那种感觉，就好像真的彻底变成了其他生灵一样。”
耳闻着秦阳的讲述，贤尊者顿时眉飞神舞，欣喜连连。
“果然没错！我的想法，果然是没错的。”
贤尊者止不住兴奋的笑了起来，随即解释道：“理论而言，这是必然的事情。因为随着我们篡改体内孕育的法纹，我们的形象，本质上就已经发生了改变。”
“所以，我们能够获取到所变化的其他生灵的能力，这是必然的，也是理所应当的。只是，这种变化，并不能彻底。”
“这个涉及到了本源真灵，你应该明白的。本源真灵是与生俱来的，是从天地孕育我们开始，就已经注定的，是不可更改的。”
“所以，这种变化之道，我们跟所变化的其他事物或生灵，实则还是有着本来区别的。”
“因此，本源真灵无法彻底改变，那么我们无论怎么变化，在神祇面前，依旧无所遁形的。”
说到这里，贤尊者叹了口气，对此似乎有些遗憾。
“神祇的能力，太强了，太无解了。祂们不仅可以洞悉天地万物的本源真灵，更是可以追溯因果。”
“所以，除非成就神祇，同境而论，或可有能力遮蔽神祇的洞察。否则，神祇之下，永远不可能以这种变化之道，瞒过神祇的。”
竟然如此吗？
秦阳的眉头也是蹙了起来，那看来他之前的想法，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。
他还想着变化成妖神呢。
现在看来，俨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“不过，当今时代，诸神不显，神祇距离我们太过遥远。所以，我们这种变化之道，倒也不能算是毫无妙用。”
看到秦阳的脸色有所起伏，贤尊者随即强作振作的笑道：“我们只要不去直面神祇，不在神祇面前玩弄这些，那我们依旧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“而且，为师如今修为低下，对天地奥义的理解并不如你们通透，还有诸多的不足。”
“所以，为师如今的想法，可能受见识局限，无法洞悉全部。难保天地之大，未来没有其他方式，可以改变本源真灵的气息的呢。”
“天理地势，日月星辰，沧海桑田姑且都可以改变，更何况天地之间渺小如尘埃的万物真灵呢？”
这番话，俨然是在宽慰秦阳，不必过早气馁。
研究之道，本身就是化腐朽为神奇，追寻不可能到可能的阶段。
耳闻着贤尊者的宽慰，秦阳无奈一笑：“师尊放心，弟子没那么容易气馁的。这条道，弟子早有感悟，会无比漫长。”
“想要研究透彻，绝非那般容易的。所以，弟子早已经做好准备，与之长久较量的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