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永恒族则被天神族和幽冥族联合铲除。
迄今为止，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，两族都仍然对跟永恒族相关的消息风声鹤唳。
因此，毋庸置疑，永恒族绝对是个烫手山芋，定时炸弹。
在没有弄清楚这座灵墟界的具体状况之前，贸然跟汪绮梦袒露一切。
谁也无法预料，会导致怎样的变故。
横生枝节的事情，秦阳俨然是不会去做的。
所以，面对着汪绮梦的再三追问，秦阳并没有理睬。
他收束念头，俯视着汪绮梦，淡然道：“说出你的愿望吧。”
既然来了，终归是要有所收获的。
尽管不愿回答对方的问题，但他仍然希望对方有所祈愿。
一旦祈愿，便会加深因果联系。
这意味着，他跟这座灵墟界的关系，也会愈发加深。
距离掌握这座灵墟界，更进一步。
并且，回应祈愿以后，他与汪绮梦之间，将会跨入因果循环的阶段。
届时，他也就可以肆意在汪绮梦的所思所想之中穿梭。
换言之，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窥视汪绮梦的本源真灵。
汪绮梦的一切因果，一切秘密，都将对他无所遁形。
即便是汪绮梦的潜意识，连汪绮梦都早已忘记，或不知晓的隐秘，都将被秦阳窥视。
“我的愿望很简单，说出你接近地球的目的。”
然而，汪绮梦依旧不肯放弃，居然以自身的愿望，逼问秦阳的来历。
这丫头……
秦阳眉头轻蹙，都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汪绮梦的固执。
汪绮梦的固执，也不得不让秦阳重新审视，这座名为地球的灵墟界，到底蕴藏着怎样的隐秘？
作为雪皇的意念化身，汪绮梦失去了跟雪皇的联系。
如今又这般固执的质询自己的来历。
诸如种种痕迹，是否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寓意？
这是雪皇在向我示警？
还是雪皇另有计划？
又或是……
其他无从得知的意义？
掌握因果以后，再看待诸般事物，俨然已经不能以寻常的角度了。
天地万物，一切所为，都是必然的。
所谓必然，皆是因果。
汪绮梦如此固执的逼问我的来历，冥冥之中，是否是雪皇在阻挠我继续在这里探究下去？
秦阳的心底，不免产生了这样的疑问。
“等等！我为何不能回去，直接询问雪皇呢？”
思索片刻，秦阳突然恍悟。
自己完全可以回归灵墟界，去联系雪皇的。
虽然他已经实现超脱，但，他跟灵墟界内的众生都有着紧密的因果关系。
只要他愿意，完全可以循着因果痕迹，将自身的意，送回灵墟界。
然后在灵墟界内，塑造一具意念化身。
意念化身，拥有着和本我一样的能力。
届时，横渡时光长河，去寻觅雪皇，将这里遇到的诸多疑问，全都问个清楚明白便是。
思及于此，秦阳心随意动。
一缕意迅速回归了灵墟界。
“秦阳？”
北冥大地，人王宫，巍峨宫阙之中闭关的姮，突然睁开了眼。
循着无形之中的感应，祂抬头看向了前方空旷的宫阙区域。
那片区域，虚空扭曲，虚无荡漾。
一片祥瑞之光徐徐绽放，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，舒展开了花瓣。
万千霞彩，无尽缤纷灿烂夺目。
光辉闪耀，一道身影，从中走出。
须臾过后，一切光华消散，一切动静消弭。
那片地域，一道熟悉的身影，悄然屹立。
昂藏的身影，一身黑袍。
满头乌黑长发，高束头顶，扎成发髻。
将硬朗坚毅的面庞，展露无遗。
炯炯有神的双眼，更是如同浩瀚星宇之中的两颗明星。
这道身影，赫然便是秦阳。
心随意动，秦阳循着跟姮的因果关系，直接从姮的念想之中走了出来。
然后，就这样堂而皇之，轻而易举地显化出了意念化身。
“姮，好久不见？”
再度看到姮，秦阳不免有些欣然。
尽管于他而言，彼此并没有分别多久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姮起身，狐疑地打量着秦阳：“实现超脱，失败了吗？”
祂误以为秦阳是超脱失败，复生归来的。
毕竟，如今距离秦阳超脱之际，并没有过去多久。
“我已经超脱，去了真灵界。此番回来的，是我的一缕意念。”
秦阳飒然一笑，坦然的解释道：“此番回来，我是为了拜访雪皇的。”
“雪皇？”
姮黛眉轻挑，一脸狐疑：“谁？”
嗯？
姮的话，让得秦阳脸色骤凝。
什么意思？
姮这是……
不认识雪皇？
怎么可能？
雪皇这个名讳，当初还是姮告知自己的。
如今怎么可能会不认识？
秦阳脸色渐变，那双宛如明星般炯炯有神的双眼，都是微不可察地收缩了起来。
“你不记得雪皇了吗？”
沉默了下，秦阳审视着姮询问道。
他仔细观察了下，姮依旧是姮，并没有改变。
因果纠缠之下，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洞悉，眼前的姮，是跟他有着紧密关系的姮。
“天地之间，何时曾有出现这般人物？”
姮黛眉紧锁，神色也是愈发狐疑了起来。
特别是看到秦阳这般郑重的表情，祂的神情也是愈发好奇。
“祂是诞生于天地开辟之前的生灵，于未来时代得道，成就不朽的存在。人族此番能够获悉妖族阴谋，并粉碎妖族诡计，重获自由，皆因雪皇帮衬。”
秦阳讲述着过往历史，细数着雪皇的种种行为。
“你糊涂了吗？”
姮闻言，不禁讶然：“人族何曾被妖族奴役？你为人祖，人族自你以来，皆是天地贵族。”
“迄今为止，在你教化之下，万族和谐共处，众生争相依偎，何时有过你所谓的黑暗岁月？”
说话间，姮看向秦阳的眼神，都是充满了担忧。
“超脱之路，并不太平？”
祂关切地看着秦阳，询问着秦阳超脱的经历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秦阳如遭雷击，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。
自己超脱以后，这方世界的历史，居然变了？
秦阳不禁目绽神光，紧紧地凝视着姮，眼神之中，饱含审视之色。
然而，结果依旧。
他并没有窥视到姮有任何异状。
姮的身上，缭绕着千丝万缕，跟他的因果联系。
他跟姮之间，因果循环，可谓生死与共的。
姮若有任何异变，是不可能瞒得住他的。
这意味着，姮依旧是姮。
姮，并没有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