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君珩垂眸看着她,目光透过她微敞的衣襟,不经意瞧见她锁骨以下的肌肤,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,全是旖旎的红痕。

聂君珩呼吸不由紧了紧,很快移开目光,生怕自己再失去控制,毕竟,面对她,他一向没什么自制力。

凌雪浑然不觉,还动了动身子,在他怀里不断调整着姿势。

不过,聂君珩也的确信守承诺,这七日果真没再折腾她,只让她好好休息,御膳房更是每日都变着法子给她做调补身子的膳食,口味也都是按照中原的做法烹饪,十分合她胃口。

转眼三个月过去,聂君珩依旧每日都宿在坤宁宫,大臣们见他独宠一人,半点没有再纳妃的想法。

大臣们唯恐妖妃祸国,便以皇嗣为由,纷纷上谏要他广纳后宫,雨露均沾,也好早日诞下皇子,为皇室开枝散叶,方为固国之本。

然,聂君珩始终不为所动。

大臣们却不依不饶,更有甚者,费尽心思地将自家未出阁的女儿送进宫内做宫女,实则是让为了让她接近王上,好早日飞上枝头变凤凰!

那小宫女生得貌美如花,也的确十分胆大,在聂君珩身边伺候时,可谓是费尽心思地讨好献媚,只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。

可他们到底低估了聂君珩的心狠手辣。

聂君珩非但半点没有动摇,还很快就看穿宫女动机,当即便治了她个“以下犯上”的罪名,将这宫女打入了死牢,连同背后谋划的大臣也一并治罪!

此事很快传遍朝野。

他行事如此狠辣,半点没有怜香惜玉,大臣们哪里还敢将自家女儿往宫里送,至此之后,朝中再无臣子敢劝他选秀纳妃!

这日,凌雪收到未央的来信。

这段时间,他们时常有书信来往,凌雪将自己在北狼国的所见所闻,生活趣事,事无巨细地写在了信纸上。未央也将他们在中原的近况告知给了她。

不过今日这封信却意义非凡。

凌雪看完了书信,激动不已,当即就要跑去找聂君珩,想跟他分享这一喜讯。

原来,未央如今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,不久之后,她便要当姑姑了。

凌雪问身旁伺候的宫女:“王上现在何处?”

宫女答道:“眼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。”

“好。”凌雪当即起身就要出去。

然,还不等她走出殿门,便迎面撞上孙嬷嬷。

孙嬷嬷手里正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燕窝粥,是专给她补身子的。

孙嬷嬷道:“这是御膳房刚给您熬好的燕窝粥,您趁热喝吧。”

可凌雪现在哪有心思吃东西,她只想赶紧去找聂君珩分享喜讯,便笑着对孙嬷嬷道:“不喝了,本宫有一件喜事要跟王上说,耽搁不得。”

凌雪平日里待人亲近,宫里的嬷嬷和宫女都十分敬重喜欢她,见她这般高兴,孙嬷嬷不由打量了一眼她的肚子,道:“容老奴多问一句,王后这个月可有来月水?”

凌雪微微一愣,方才想到,自己这个月还未来事,算算日子,已推迟半个月之久……

她当即探了探自己的脉象,只觉脉象流畅,如同珠落玉盘,往来流利且圆滑。

这……这分明就是喜脉……

“天……天呐……”凌雪整个人怔在原地,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唇。

“本宫……本宫好像也有了身孕……”

孙嬷嬷也没想到自己竟真的猜中了,笑着道:“王后莫急,老奴这就去请王上过来,这是天大喜事呢。”

“先等等。”凌雪觉得自己仿佛飘到了云端里,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。

这一刻,医术精湛的她竟开始怀疑自己了。

“先唤御医来。”

“好,好,老奴这就去请御医。”孙嬷嬷说着,转身便去请御医去了。

孙嬷嬷走后,凌雪一遍又一遍给自己诊脉,可每一次得出的结果皆是喜脉。

她心里激动又紧张,手掌不自觉覆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,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。

不多时,御医也到了,给她诊脉后,十分笃定地道:“恭喜王后,您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,且胎相平稳,日后只需稍加休息便可。”

虽早就料到是这结果,可听御医这么说,凌雪心里还是欣喜不已。

不过,她也有疑惑之处。

未央如今也是一个月身孕,可信上说,她现在害喜得厉害,沾不得一点荤腥,一沾便吐得昏天黑地,找大夫开了方子也无济于事。

可为何到了她这,就一点害喜的迹象都没有呢?

今日,嬷嬷送来一桌荤素搭配的膳食,她都吃得津津有味。

吃得好,睡得香,哪里像是有孕在身之人。

思及此,她便问御医道:“都说女子怀孕,害喜乃是常事,为何本宫感觉不到?”

御医道:“许是因人而异,兴许这月份大了便会开始有害喜的迹象了,到时候,下官自会给王后调配汤药,缓解不适,王后莫要担忧。”

凌雪想了想,觉得也有道理,便不再追问,她让孙嬷嬷领着御医下去领赏,自己起身就去了御书房。

这下好了,有两件喜事要告诉他了,也不知他听后会是什么样的神情。

御书房内。

聂君珩正在批阅奏折,不知何故,忽然觉得有些疲乏。

费公公见状便让御膳房熬了一碗沙参百合鸭血汤来。

“王上,您休息一会,先喝碗参汤吧。”

“这沙参百合鸭血汤最补气血,王上趁热尝尝吧。”

说着,费公公将汤膳放在桌面上,掀开盖子,热气腾腾的参汤散发出诱人的香味,十分勾人食欲。

聂君珩闻着这股味道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
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参汤,那香味四溢,里面的汤汁色泽金黄,十分诱人。

可聂君珩却皱了皱眉,一股恶心感在胃里翻涌。

“拿走。”他捂着嘴,仿佛避瘟神般将桌上的参汤推远了。

费公公不明所以,只当是他不想喝,赶紧撤了下去。

直到房间内这股味道散尽,聂君珩方觉自己舒服了许多,那股恶心感也渐渐被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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