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松开铁链,赵卿卿就支撑不住地扑倒在地,宫清月连忙将人扶起,一脸心疼地道:“乖孩子,都怪姨母没教好夜儿,竟叫她对你下如此重手!”

说罢,她又转身怒视着夜北承,厉声道:“卿卿是你未过门的妻子,你怎能这样对她?”

夜北承整了整手腕,声音平淡地道:“与她聊聊为何要私自惩治本王院里的人。”

宫清月道:“有这么聊的吗?你看你把人都打成什么样了?卿卿是千金之躯,怎受得住这样的折磨?”

夜北承冷笑:“不过一鞭子就受不住了?我的人同样身子娇贵,可她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,又被她命人用乌青腾打烂了双手,高烧了三天三夜!”

夜北承冷眸摄住赵卿卿,道:“今日,谁也护不住你!”

宫清月自是清楚夜北承的脾气,连忙将人护在身后:“夜儿,你不准乱来,卿卿是客,你怎能这样待她!”

赵卿卿顺势躲在了宫清月身后,有了宫清月做主,她料想夜北承不敢把她怎么样的。

“姨母,北承哥哥好可怕,卿卿想要回家,卿卿不想在这了。”

她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,饶是个男人都会动容。

可夜北承只是挽了挽手里的乌青藤,赵卿卿的示弱在他眼里分文不值,亦如当初她让秋菊惩罚林霜儿时,无论冬梅如何求情,她都视而不见。

非但视而不见,还阻拦冬梅前去东厢院找他求救!

林霜儿被烧得昏迷不醒,手掌的伤口发炎溃烂,赵卿卿放任秋菊故意为难冬梅,目的就是不让冬梅出府为林霜儿找大夫!

桩桩件件!哪一件不是受她指使!

她以为能瞒天过海?殊不知一切都被夜北承查了个一清二楚!

夜北承一步步朝她赵卿卿逼近,声音冰冷又刺骨:“本王说了,今日谁也护不住你!”

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!

赵卿卿紧紧抓住宫清月的手臂,看着一步步朝她逼近的夜北承,眼里露出胆怯的神色:“北承哥哥,真的不是我做的,是秋菊不分轻重,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的,你知道的,我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,怎么敢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……”

夜北承依旧没有说话,手里握着的乌青藤正一滴一滴地淌着血。

“姨母……姨母你快劝劝北承哥哥,你快劝劝他啊!”

宫清月没料到夜北承如今连她的话也不听了,顿时有些火气上头:“夜儿!为了一个婢女,你非要与我撕破脸皮吗?”

夜北承冷不防抬眼,极冷淡地看了宫清月一眼,道:“这件事母亲本就不该插手!”

宫清月道:“我若不插手!卿卿只怕早已没命了!你就当真不能看在母亲的面子上,不再与她计较吗?”

夜北承道:“不能!孩儿说过了,今日谁也护不住她,母亲也一样!”

“你……”宫清月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。

宫清月这才猛然发觉,自己的儿子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她的掌控。

硬的不行,只能来软的,她抿唇道:“母亲知道你喜欢那婢子,可也不妨碍你娶卿卿啊,往后过了门,她们还要和睦相处,为何不能化干戈为玉帛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!你只管纳那婢子做一个通房,卿卿照常做侯府的王妃,你看怎样?”

这话无疑是在给赵卿卿一个台阶下,若她不能接受林霜儿,只怕今日会出不了这个牢门。

赵卿卿咬了摇唇,双拳紧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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