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廷中官居五品的官员并不多,只零星的几个,可夜北承都暗自调查过他们,并无可疑之处。
快要清晰的线索又走向了死胡同。
夜北承眉间愁云渐浓。
他又有些找不到头绪了!
忽然,白誉堂想到了什么,转头对夜北承说道:“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?”
夜北承道:“什么话?”
白誉堂道:“灯下黑!”
夜北承瞳孔一缩,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……
齐铭如往常一样,每日在侯府门口等候一个时辰,时辰一到,他便转身离开。
永安侯府的正对面,矗立的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私宅,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----隐香苑。
这一座私宅原本是一座空宅子,只因上一任房主寿终正寝,宅子便一直无人居住。
不过,三个月前被一个神秘人给买下来了。
隐香苑距离永安侯府不过只隔了一条大道,充其量也就十几步的距离。
隐香苑的大门被一把铜锁锁着,因年代久远的原因,眼下已经有些生锈了。
齐铭从腰间取下钥匙,插进钥孔里,轻轻转动,钥匙咔嚓一声开了。
齐铭将大门推开一丝缝隙,侧身进了宅门。
进入宅院,内宅十分宽阔,有独立的小院,小院后,大大小小的厢房数不胜数。
齐铭穿过前院,通过一条幽长的走廊,径直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。
最后,他停住了脚步,站定在一间名为:静安居的小屋外。
房门上,单独落了一把崭新的铜锁,铜锁上还别致地插了两朵娇艳的海棠花。
铜锁太过冰冷,会吓着他的姑娘,他便在铜锁上插了两朵娇艳的海棠,希望里面的人不再夜夜梦魇,可以日日好梦。
从腰间取下另一把钥匙,插入锁孔里,门吱呀一声打开了。
齐铭痴迷地看着床上熟睡的林霜儿,眼里涌动的全是偏执疯狂的占有欲。
林霜儿醒来时,入眼的依旧是熟悉的烟色轻纱床帐,屋内昏暗一片,唯有一扇窗户隐隐透出天光。
她恍恍惚惚,不知自己在这个紧闭的房间呆了多久,只是隐约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,天黑了又亮,亮了又黑,让她有些分不清时辰。
“醒了?”耳边,一道清朗的声音落入耳中,熟悉又让她惊恐。
林霜儿一侧首,就见齐铭身着一身月色衣袍坐于床前,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依旧是熟悉的模样,略显清瘦的脸颊,白皙的皮肤,一双桃花眼,清俊中透着一股书香气。
看见齐铭,林霜儿心里莫名闷得慌。
那日,她本是去绣坊修改嫁衣尺寸,不想刚一出门就遇见了齐铭。
他乘坐轿子,说要送她一程,她信以为真,可刚一上轿子,眼前一黑,就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后来,她就被关在这个地方,恍恍不见天日。
齐铭倒是日日都会来看她,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,无论什么要求都无理由答应,可就是不答应放她走。
林霜儿觉得眼前的齐铭变了,变得陌生又偏执,变得让她感到害怕,一点都不像她当初认识的齐大哥。
她缩了缩身子,将自己蜷缩在角落,尽量与前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。
齐铭无视她眼里的恐惧,从怀里掏出一包糖果,语气温和地道:“听说街边陈记铺子家的松子糖味道不错,齐大哥特意给你打包了一份,你今日睡了一天了,一定很饿,刚好可以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