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得很紧,林霜儿有些喘不过气。
但她没推开他,反倒伸手抱住他的腰身,安慰道:“没关系啦,夫君没来一定是有原因的,夫君是不是很忙啊?忙到忘记了昨日是中秋是不是?”
夜北承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手臂紧紧收拢,恨不能将人揉进他身体里。
林霜儿微微笑道:“我猜就是这样的,夫君不会无缘无故不来的,即便不来,也该让人给我捎句话,夫君没来,又没让人给我捎话,我便猜到夫君是忘记了。”
闻言,夜北承愈发自责起来。
是啊,即便来不了,他也该让人给她捎句话,可他什么也没做,害得这个傻姑娘眼巴巴的等了整整一夜……
夜北承将人松开,双手紧握住她的肩膀,直勾勾的注视着她:“等不到夫君,为何不先回来?”
林霜儿道:“怕你又突然想起,不管不顾又去那里找我怎么办?”
她笑道:“我怕我回来了,你后面又去,就找不到我了。可天都快亮了,你也没来,我想,你大抵是不会来了,便先回府了。”
锐痛从心底刺出,夜北承深吸一口气,又将人拥入怀里:“夫君错了,夫君不该现在才想起,霜儿若是生气,可以责罚夫君。”
林霜儿原本就没生气,只是说到责罚,林霜儿勾了勾唇,忽然故作生气的对夜北承道:“夫君自己说的,怎么责罚都可以吗?”
夜北承道:“怎么责罚都可以,只要霜儿高兴。”
林霜儿抿唇憋笑,她道:“那你把手伸出来吧。”
夜北承听话的将手伸了出去。
林霜儿转身去案桌上拿了一把戒尺过来,故作严肃地道:“夫君犯了错,我只是小小惩戒,夫君可不能怀恨在心,日后报复……”
她可记得很清楚,当初她写不好字,夜北承就是用这一把尺子打了她的手心,如今可算是有机会报复回来了。
夜北承道:“不会,霜儿狠狠打吧。”
林霜儿举起戒尺,啪啪两下打了下去。
她力度很轻,甚至连个响都没有。
“就这样?”夜北承眉心微蹙,看向她的目光太过复杂。
“那……那就再打两下。”说着,林霜儿又举起戒尺,击打在他的手心上,最后那一下她没控制好力度,听了个清脆的声响,吓得她手里的戒尺落地。
林霜儿心疼地握住他的手心,道:“哎呀,打疼了没啊?”
见他不说话,林霜儿低下头,给他手心呼了呼气,道:“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……”
“霜儿一点也不生夫君的气吗?”夜北承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林霜儿诧异地抬起头,反问他:“为何要生气?夫君又不是故意失约的,夫君是有急事要处理,况且,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?”
“霜儿……”夜北承心口一阵悸动,情不自禁唤了她一声。
“嗯?”林霜儿依旧在给他轻轻吹着手心,生怕刚刚那一下是真的打疼了他。
“夫君往后再也不会对你失约了……”他的话很坚定,看向她的眼神又深又沉。
林霜儿笑了起来,脸颊上的梨涡又浮现了出来:“好呀,那下次罚你多给我买两个糖人吧。”
“好。”夜北承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就知道,他的霜儿脾气很好,从来不会无理取闹,甚至不用他百般诱哄。
她的性子就像只温顺的兔子,对他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。
忽然觉得腰间空落落的,夜北承这才想起什么,忽然问她:“霜儿给夫君绣的荷包呢?”
林霜儿道:“在枕头下,夫君现在也要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