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想好了该怎么开口安慰他,总之,要先让他对自己产生好感才是……
很快到了东厢院,玄武没再跟着进去,只站在了院门外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姜婉不做他想,抬脚便进了院子。
院子里空无一人,看上去格外安静。
大虎被关在围栏里,眼下正在睡觉。
一看见大虎,姜婉脚步不自觉放轻了许多,生怕扰了它的清净。
可饶是她脚步再轻,还是吵醒了大虎。
大虎睁开眼,一看见姜婉就张开血盆大口,冲着她吼叫起来,颇有一种想要将她撕碎的念头。
姜婉身子猛地一颤,竟生出几分畏惧。
她皱着眉,尽量避着大虎,刻意绕远了些。
大虎嘶吼几声,奈何有围栏隔着,若非如此,它定然是要冲出来撕碎她的……
姜婉亦是眼神阴毒的看着大虎,脑海里又生出了几个毒辣的念头。
下一次,她定然要寻个机会,将大虎毒死!彻底毒死!
这院子里的畜生,她一个都不想留!
正想着,云轩房的门忽然打开了。
夜北承正从里面走出来。
一看见他,姜婉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。
“王爷……你找我做什么?”她笑意盈盈,根本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。
大抵是太过兴奋,她俨然没有察觉到夜北承浑身散发出的森冷气息,还有他眼底翻涌的肃杀之意。
夜北承没说话,只是面色冰冷的看着他。
姜婉也没多想,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他的腰间,见他还随身带着那只荷包,面色不由得一阵担忧。
想起那日,林霜儿用剪刀刺伤了他,他肩上的伤口应当还没有愈合,自然不能再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了。
姜婉道:“王爷,你身上的荷包别再戴了吧,里面的草药我帮你换换。”
夜北承冷声道:“为何要换?”
姜婉面色平静地道:“里面的草药放得太久,定然没什么药效了,姜婉给王爷换新的吧。”
说着,她正要抬手去解夜北承身上系着的荷包,却忽然听见他说道:“怎么?你是怕里面的穿心莲也一起失了药效吗?”
姜婉动作猛地一顿,而后,她故作镇定地道:“王爷在说什么?什么穿心莲?我怎么听不懂。”
“听不懂?”夜北承猛地扼住她的脖颈,将她死死抵在柱子上,紧接着,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,毫不留情的朝她胸口刺去。
他紧握着匕首,锋利的刀锋在她伤口狠狠搅动。
姜婉一脸震惊,钻心的疼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。
“王爷……你……”
夜北承道:“既然听不懂,便感同身受一下吧!”
夜北承眼底杀意横生,手中的匕首一寸寸没入姜婉的胸口,却刻意避开了她的要害。
刀锋在她伤口深处转动,夜北承神色冰冷,没有丝毫的怜悯。
天知道他有多想杀了她,甚至是将她千刀万剐!
可这难以消解他心头之恨!
他的霜儿受了这么多的折磨,他又怎会让姜婉这么痛快死去!
姜婉脸色煞白如鬼,鲜血从她胸口涌出,她震惊的看着夜北承,似乎不敢相信他会真的动了杀心,真的想要杀了她……
“王爷……我做错了什么……你要这么对我……”她强忍着疼痛,震惊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恐慌。
夜北承猛地拔出匕首,一瞬间鲜血四溅。
姜婉浑身似被抽干了力气,顺着柱子缓缓滑落在地。
她嘴里涌出鲜血,手掌死死摁住不断流血的伤口,神色痛苦的看向夜北承,万分不解的问道:“你当真要杀了我?我爹对你恩重如山,你当真连我爹的恩情都不在乎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