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侍卫恍若未闻,看着她如同看一个死人!
这时,玄武端了药进去,姜婉面色一喜,她知道,无论如何,夜北承是不舍得让她死的……这不,玄武来给她上药了……他还是心疼她的,他对她还是有一丝怜悯之心的!哪怕是她真的残害了林霜儿,他也舍不得真的让她死……
可当她看清玄武手里的药时,她却彻底愣住了。
这是她之前给林霜儿调配的膏药,专门用来治疗外伤的膏药……
姜婉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她惊恐的环顾四周,猛然发现这间屋子摆放了无数盆君子兰,香炉里熏着一味特殊的香料,是混合着穿心莲的艾草……
“姜姑娘,属下替姜姑娘上药吧!”玄武一步步逼近。
姜婉脸色煞白,血色尽失:“不……我不要用这个药,你让御医来,让他重新给我开药……”
玄武面无表情地道:“这不是姜姑娘给王妃调配的膏药吗?姜姑娘怎么反倒不敢用了?”
姜婉摇头道:“不……我不要用这药,我是大夫,我可以自己医治……”
可事到如今,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,两名侍卫直接上前将她死死摁住。
玄武将药膏一层又一层涂抹在她的伤口处。
姜婉拼命挣扎,侍卫便挑断了她的手筋,让她再无挣扎的余地。
做完这些,她被锁在了屋里,房门和窗户皆被牢牢封死……
白誉堂回府时,外面已是深重的夜。
管家刚给他打开房门,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。
白誉堂以前从不喝酒,可最近几日,他总是一身酒气的回来。
管家是府里的老人,自小便看着白誉堂长大,最是清楚白誉堂的脾性。他从未见过白誉堂这般颓败的模样。即便他什么也不说,可管家也知道,白誉堂心里憋着事,这件事快要将他彻底压垮了。
“大人,喝酒伤身,要保重身体啊。”管家跟着白誉堂一同进了府,语气沧桑地同他道。
白誉堂喝了很多酒,他以为喝了酒就可以忘记一些痛苦的事情,可事与愿违,无论他喝多少酒,林霜儿的样子只会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他脑海,挥之不去……
原来,喝酒浇愁,只会愁更愁……
他脚步有些虚浮,头脑却极为清醒。
“我没事,你退下,别让任何人打扰我。”白誉堂推开书房的门,径直走了进去。
管家本想跟着一道进去,可又怕惹怒了白誉堂,便不放心的站在了书房外面。
白誉堂进去后便直接关上了房门,不准任何人打扰。
管家等在外面良久,也没见屋内掌灯。
管家摇着头,叹了口气,便转身离开了。
书房里漆黑一片,白誉堂轻车熟路的转动着桌上的花瓶,将书架后的暗门打开,他转身进了密室里。
密室里只有昏黄的一盏油灯,月光透过头顶的窗户流泻下来,清冷的光辉将小小的密室衬得格外孤寂。
他一个人在书桌前坐了下来。
四面的墙壁上贴满了林霜儿的画像,每一幅都是他精心描绘的,只是房间里的灯光太暗,眼下,他有些看不真切了。
可他却不敢点灯,只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临摹着她的脸。
他身体往后靠着椅背,微微仰着头,发丝顺着椅背流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