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自己找死,那便与这许太平,一同为我狞巉洞弟子陪葬吧!”
说这话时,就见那紫袍鲁长老忽然双手交握,朝着地面猛然向下一砸。
“轰!……”
一瞬间,紫袍鲁长老的身形,骤然化作了一尊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巨大神明法相,提着一柄火焰升腾的锤子,用力朝地面重重砸去。
“砰!——”
随着一道猛烈的地面震颤之声响起,那巨大神明发现连同他手中的巨锤,竟是如先前的火龙一般,一同钻入地面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
仅只是瞬息间,在一阵恐怖的沉闷地鸣之声中,一道又一道岩浆与烈焰交织而成的火浪如同泉水般从地底喷涌而出。
短短片刻间,整座阳纤城,便有大半被火浪吞没。
见状,那女子依旧不慌不忙,只将手上一枚冰魄色的戒指取下然后朝前一扔。
“轰!”
一瞬间,那冰魄色的戒指,化作了一条水带,将以女子与许太平中心,方圆百余丈的区域,全部绕在其中。
任由外界火浪滔天,这条如小河般的水带,就是半分不退。
从高空俯瞰,此刻被这条水带围绕其中的许太平和那女子,就好似站在那汪洋火海之中的孤岛上一般。
“就凭这点本事也想在老夫手底下救人?做梦!”
狞巉洞那紫袍鲁长老,在看到这一幕后,有些恼羞成怒地冷哼了一声,随后再次挥动大袖,并大喝一声:
“去!”
话音方落,就见一具具宛若神魔般火焰巨人,开始从那火浪之中接连站起。
跟着,就听那鲁长老满脸杀意地继续厉声道:
“凡所视之物,皆焚为灰烬!”
此言一出,那原本如同雕像般耸立在火浪中的火焰巨人,齐齐睁开它们那空洞洞的眸子,然后面孔狰狞地咆哮着包围冲杀向那女子和许太平。
灵镜前的众人,在看到这宛若妖魔灭世一般的场景后,很是难以置信地喊话道:
“这世间,居然存有如此可怕的术法?”
很快便有知情修士在灵镜之中回答道:
“此类术法在上清界虽不多见,但在上界天外混沌之地,却是时常能够看到。在上界,就算一道术法,灭掉一方小天地,也不鲜见。”
“不过早在多年前,上界各方势力便有约定,绝不能在下界施展此类禁术,违约者,会受到上界各方势力责罚。”
“但这狞巉洞紫袍,既然能这般有恃无恐,必然是知晓其身后狞巉洞,愿意为其摆平此事。”
一听这话,灵镜前众人又是惊奇又是气愤。
只是他们在灵镜之中再如何咒骂,也改变不了眼前的局面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具具火焰巨人,一点点靠近许太平和那突然出现的女子。
“轰!”
这时,最先靠近许太平他们两人的那头火焰巨人,忽然弯腰从脚下的火浪之中抓起一块被岩浆与烈焰包裹的巨石,猛然双手投掷向了许太平和那女子。
眼见着无法动弹的许太平和那女子,就要被这巨石砸中,那突然出现的女子忽然从袖中取出了一根淡青色的羽毛,双手捧起,然后眼神平静地直视前方道:
“其轻如虹。”
一瞬间,一团淡青色的幽光从那羽毛上扩散开来,最后化作了一道圆弧形光罩,将许太平后那女子笼罩其中。
“砰!”
恰在此时,那块巨石朝着两人当头砸下。
可诡异的是,当那巨石与那圆弧形光罩碰撞后,非但没有继续落下,反而轻飘飘地向着天穹上方飘飞而去。
“轰轰轰……”
紧跟着,又有几块巨石,被其他火焰巨人投掷而来。
但无一例外,都好似那羽毛一般,向上飘飞开来。
狞巉洞的紫袍鲁长老在见到这一幕后,忽然很是惊讶道:
“你怎么会有这仙鸿羽?”
灵镜内的众人,此刻也都是一脸诧异。
仅只靠一片羽毛,便让万斤巨石飘飞而起,这等神通对于他们来说,简直闻所未闻。
而还在一瓶阁茶楼角落里坐着蓬莱李余,在看到这一幕后,忽然眉头微蹙道:
“为何玉衡山的人会出现在这里?”
之所以有此一问,那是因为此刻灵镜内那女子手中的宝物,名为鸿羽,是玉衡山独有的一件宝物。
这时,那狞巉洞的紫袍长老,似也想到了什么,当即怒声道:
“小丫头,你是玉衡山的人?”
灵镜前的李余这时点了点头道:
“狞巉洞这蠢货看来也认出来了。”
在听到狞巉洞那鲁长老说道玉衡山后,灵镜内喊话议论声,立时炸了锅:
“玉衡山?那不是曾与蓬莱齐名的上古十大神山吗?”
“没想到啊,玉衡山的后人,也入世了!”
“等等,玉衡山的人,为何会来搭救太平剑魁?难不成太平剑魁与玉衡山有关联?”
李余听着灵镜内的喊话议论声,冷笑了一声道:
“玉衡山也配与我蓬莱相提并论?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他心中其实也在好奇着玉衡山与许太平之间的关系。
说着,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面前的灵镜。
而此时灵镜内的许太平,在听到玉衡山这个名字后,也是眸光一亮。
只见他一脸好奇地向一旁女子问道:
“这位姑娘,你莫非是…… ”
只是,许太平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那狞巉洞紫袍鲁长老的喝问声打断——“小丫头,你玉衡山,当真要与我狞巉洞为敌?”
面对狞巉洞那紫袍长老的喝问,女子恍若未闻,径直转头看向许太平,展颜一笑道:
“公子,玄荒塔一别,终得再见。”
说着她掀下头上的兜帽,十分恭敬地冲许太平拱手一拜道:
“玄荒塔顾倾城,玉衡山夏侯幽,拜谢公子玄荒塔上搭救之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