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饶命,公主饶命,为何殴打下官啊。”
到了现在还死鸭子嘴硬,唐朝朝冷声道。
“不肯说实话,那就自尽吧。
本公主见到不少西胜堂的人,大部分都很会服毒自尽。
想来赵大人必定也是硬骨头。”
“饶命,公主饶命,下官想活。”
挣扎着跪好,赵德想要抓唐朝朝的脚,却被躲开。
“将知道的都说出来,幕后之人越大,本公主心情好,说不定会饶你一条命呢。”
“说,下官,什么都说。”
“让他们将粮运下山。”
赵德闻言回头道。
“快点,都快点的,还不将粮食都运下去。”
粮草被装上板车,唐朝朝走到一处无人之地,赵德小心跟在后面。
“说吧,要想清楚些,但凡有怀疑的人,全可以交代出来。”
山洞不远处,一个骁龙禁卫带着粮铺东家赶来,见公主微微摇头,便将人先安置在了一边。
赵德咽了咽口水,死就死吧。
原来,赵德在穗丰县过的还不错,直到流寇一事闹出。
他起初也没上书,便让当地百姓村落多加防范。
这一防范,事情就大了,三处村子被劫掠,死了千余人,县府被围的水泄不通。
硬着头皮上书,淮北卫军到了。
同孟县如出一辙,请神容易送神难,大把的银子没了。
他让石猛离开,对方却死活也不离开。
赵德当时也脾气够硬,当即就要上书朝廷,怒斥淮北卫军勒索地方。
却被刀架在了脖子上。
“然后你便从了这石猛,与其同流合污共分民脂民膏?”
赵德不断摇晃脑袋解释道。
“启禀公主,下官是因为那不孝子,害了孙老汉一家,把柄在石猛手中。
若不配合他便将证据送出,下官家里可就这一根独苗。
这才答应了石猛。
本县所收的杂税,皆在县府不远处的一户后宅地下。
每次都是运出去,再拉回来,用来鱼目混珠。
公主明鉴,下官是一两银子也没敢用啊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四平山的藏粮地,也是你在看着?”
“公主殿下料事如神,正是下官在看着。”
“你还挺骄傲,身为一县父母,不觉惭愧,纵儿行凶,不严惩反而包庇。
更是勾结西戎。
现在就看你交代的人,究竟重不重要了。”
赵德捏着袖子,左右看了看有些得意道。
“下官包公主您满意,自从为西胜堂做事,下官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。
早已经偷偷收集了不少罪证。
这些一旦现世,证据确凿,必定能让对方无话可说。”
啪!~
被唐朝朝突然一巴掌打的原地转了一圈,赵德捂着脸赶忙跪地道。
“下官该死,下官该死,公主饶命。”
穗丰城县府内,唐朝朝看着被抬出来的四口大木箱,随手打开里面是一本本的账册。
“这是?”
“公主殿下,这都是下官命人偷偷记录的账目。
西胜堂在淮北可谓是树大根深,下官也是费了好些年,才记录了这么多。
其中花费也不小,还要多亏了。”
赵德欲言又止,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,为了戴罪立功什么都往外捅。
“继续说,多亏了什么?”
“多亏了我兄弟,他跟此事并无牵连。”
“西胜堂做事向来隐秘,能收集到如此多的证据,想必你那兄弟也不是普通人。
江湖上的成名高手?
说出来听听。”
“公主可听说过追星落月?
他是我表弟,江湖上也颇有名声。”
岂止是有些名声,上次听红莲提起过一嘴,现在轻功公认的第一,便是这位追星落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