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5章 名为望邪
“老南,这位老先生说的都是真的?”
东宫雅听得目瞪口呆,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南鹤轩。
南鹤轩沉默不言,反而转身欲走。
“你先别走啊老南,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!”
说话间南鹤轩已经走出了铁匠铺子,被东宫雅抓住之后,他沉默地看向眼前的女孩:“就算是又如何?你刚才不是听那位前辈说了么,不是我选择了这把剑,而是这把剑选择了我。”
看着南鹤轩的表情,东宫雅便知道老丁头说的应该是真的了。
秦风抱着胳膊站在门口,靠在柱子旁边道:“我听闻南阳国的每一任国师手中都有一把剑,这把剑乃是国师一族的传承。谁成为了下一任国师,谁便能拥有你手里这把‘苍鹰’……不,应该是望邪剑。”
“这么看来,传言应该反过来,应该说谁能拥有这把望邪剑,谁就能成为下一任国师。”
“南鹤轩,我听东宫雅说起,你并非你们家的长子长孙,却是下一代国师的候选人……”
“这把剑如今在你手里,看来是这把剑选中了你。”
秦风对这个世界各个国家的势力并不了解,这次下山之前临时恶补了一下,其中一部分来自东宫雅他们的口中,其中就提到了南鹤轩。
他们二人都是南阳国人,一个是南阳国公主,一个则是南阳国下一任国师,二人也算青梅竹马。
原本身为国师之后,南鹤轩是不能上山修行的,完全是因为他承担了保护公主的责任,这才被允许跟着东宫雅上山修行。
不过等到上一任国师退位,他还是要回去继承国师之位。
只不过,他差点没能活到那个时候。
秦风走过来,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南鹤轩一愣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先别动。”
秦风曾经跟着龙道陵的时候学习过医术,到了这个世界之后,他不敢确定这个世界人的体质是不是和原本世界一样。
但是如果南鹤轩真的像老丁头说的那样,一直在被望邪剑吸取生命力的话,那么他应该是能把出点问题的。
刚摸上南鹤轩的脉搏,秦风登时眉头一皱:“南鹤轩,你真不打算弃剑?”他放下了后者的胳膊,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而已,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南鹤轩一个修行之人,气血空虚,血气虚浮,明显不对劲。
他盯着南鹤轩的眼睛:“莫非你平日里都要用骨血来饲养这把剑?”
以血饲剑,那么南鹤轩其实早就不是这把剑的主人了,而是这把剑的奴隶。
南鹤轩一言不发,也不回应秦风的话,转身就走。
东宫雅看他这样就知道秦风肯定说的是对的,当下气急败坏,立刻追了上去:“你给我站住!南鹤轩,你今天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,这到底怎么回事!”
看来她也不知道这把剑原来是这样的存在。
他们二人追逐而去,秦风则留在原地没有动。思虑片刻,他转身重新进了铁匠铺子。
听到有人进来,老人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:“你还来干什么?”
秦风走到柜台前,恭恭敬敬道:“晚辈恳请前辈,救救他。”
老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,仍是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且不说我和他非亲非故,为什么要救他。就说这望邪剑,之所以这么邪门,便是因为这把剑的剑魂已经入魔。”
“一把早已入魔的剑,想要拯救他,要么弃剑,用自身的生命作为代价,断绝后代,从此便能让他以后的后世摆脱望邪剑的控制。”
这个法子简单粗暴,说白了就是让南鹤轩自行献祭,让南家从这一代开始不再生育。
望邪剑选择了南家的血脉,那如果南家的血脉没了,望邪自然就不会再纠缠了。
可是人都死了,这样做的意义也就没了。不过秦风脸色未变,看着老人道:“我相信前辈既然说出来了,应该就不止这一种办法,对么?”
老人摇扇子的动作停了下来,微微掀起眼皮,看向了秦风。
他浑浊的眼睛盯着秦风看了半晌,才开口道:“办法有,但是你们做不到。”
“还请前辈不吝赐教。”
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,有没有尝试过又是另一回事。
老人闻言却是盯着秦风看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?你们乃生死之交不成?”
“非也,不是生死之交,连朋友都不太算得上。”秦风如实道。
他和南鹤轩哪怕冰释前嫌,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远不近,谈不上朋友不朋友的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帮他?”老人问。秦风沉默了片刻,应道:“就当是一时兴起吧。”
他不喜欢欠人情,哪怕只是一个小人情。
无论如何,在东海之上的时候,南鹤轩也曾想和东宫雅他们一起来救自己。
哪怕最后没来,但有这份心意,秦风也不想看他就这么死了。
老人捋着胡子,盯着秦风看了一会儿:“好一个一时兴起,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。”
“要说别的方法,确实有。”
老人顿了一下,说道。
秦风立刻微微欠身:“请前辈指教。”
“这望邪剑的剑魂早已入魔,想要改变,就只能重铸此剑,重塑剑魂。”
“但你该知道,此剑早已有了剑魂,而且凶残暴戾,并非一般人能够重铸,也绝对不是一般的材料可以将其剑魂重塑。”
“若是一个不慎,很有可能导致这把剑彻底反噬主人。”
“那重铸此剑需要什么材料?”秦风想都没想问道。
老人挑了挑眉,怪异地看了一眼秦风:“你怎么不问问谁能重铸此剑?”
秦风微微勾唇:“前辈既然能看破这把剑的玄妙,又如此了解这把剑,我想前辈定然又这个能力。”
“呵呵,你倒是鸡贼。”老人哼了一声:“可是你怎么保证,我一定会答应帮你重铸此剑呢?”
秦风没有急着回答,而是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,说道:“前辈这些剑,应该都是在模仿某一把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