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越斜跨一步,再次挡住葛爷的路,笑容依旧:“我们才是受害者,您找他作甚?莫不是要为他主持公道?”
“什么公道?他把人打成那样,他还是受害者?”
周围瞧热闹的人越聚越多。
止戈镇人来人往,但大家都是行色匆匆,敢在这里闹事的,十天半个月也碰不上一个。
大家都是出门在外,又有谁能平白惹这些事端?
“裂云。”凌越低喝一声。
听到在召唤,裂云忙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,一脸委屈的看着凌越。“主人,你可要为奴才做主……”
二人神识相通,凌越想着什么,裂云自然知道。
这样的健壮的身板,这样刚毅的五官,再配上这样的腔调……凌越听得那是鸡皮疙瘩层层泛起。
强忍着想要踹过去的冲动,凌越扭头冲着裂云继续问道:“刚才是怎么回事儿,你给这位葛爷好好讲讲清楚。可别让人家误会我们是那不讲理的蛮横之徒。”
话音刚落,裂云忙接着话茬说道:“这才刚吃饱,奴才感觉有些疲累,想着伸个懒腰,没曾想,这小子竟不分青红皂白的撞了上来,还把手给伤了。您瞧瞧,这红肿的,让奴才可怎么见人啊。现在想想,奴才有足够的理由怀疑,这小子是想偷袭我,呸,真是太不要脸了。”裂云一脸严肃,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。
旁边瞧热闹的那些人,被裂云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诌逗得顿时有些想笑。
偷袭?有人用脸偷袭的么?
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他们是来瞧热闹的,与那白净青年无亲无故,为何要趟这趟浑水?
“我作证,就是这小白脸儿想偷袭,结果正巧撞到这位好汉的手上,才闹出这些误会。年轻人不讲武德,还偷袭,呸,真不要脸。”老九上前一步为裂云帮腔,一脸的义愤填膺,仿佛那白净青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。
这番操作,简直太优秀了。配合的完美无间。
那葛爷看了看身后还在挣扎起身的白净青年,又看了看凌越等人,一阵无语。他知道,凌越、裂云、老九,乃至这一堆人都是一伙儿的。
二饼继续沉默,葛爷也没了证据。只能砸了砸嘴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……算了,你们走吧。”葛爷无奈的一摆手,直接放行。
好在冲突极短,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,也懒得和凌越等人掰扯了。
“什么?”听到葛爷说这事儿算了,凌越顿时又往前跨了一步,音量提高,不可置信的看向葛爷继续说道:“都说止戈镇的执法队执法严明,怎么遇到个世家子就退缩了?这小子刚才可当众殴打我的仆从,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?”凌越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,得理不让人,无理搅三分,她是将这些发挥的淋漓尽致。既然这小白脸有当众叫嚣的勇气,那也应该有应承担后果的觉悟。
就在这时,那白净青年终于爬了起来,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,左脸肿的老高,如同一个血馒头扣在脸上。“你胡说……”才一张嘴,嘴巴里掉出几颗断齿,断齿上血糊糊的,显得有些瘆人。
葛爷左右为难,这白净小子刚才骂人的时候,他没听见,但人飞起来的时候他确是亲眼所见,明明是个“苦主,”却被反诬成了“暴徒”……
“这里我说了算,都赶紧散了吧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葛爷厉声说道。想要尽力平息这件事情。
“既然葛爷执意护着这小子,那我们也不强辩,只是,止戈镇执法队向来执法严明,铁面无私、不避权贵,没想到现在竟形同虚设,真是悲哀。”凌越语调抑扬顿挫,说的是痛心疾首。一个个大帽子扣下,又一层层的撕掉,这样的效果足够震撼。还真唬住某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。
议论声渐起……
“这执法队是怎么回事儿?不管事儿还净想着压事,真是一年不如一年。”
“就是,这样的执法队,还真让人不放心。”
……”
舆论的压力,让葛爷有些吃不消,他恨恨的瞪了凌越 一眼。
“交罚款,还是坐牢,你选一个。”也不废话,葛爷直接转头看向白净青年问道。一脸愁容,却问的相当坚定,
此时,凌越这边的理由虽然牵强了些,但证据确凿,有人证有物证,自己也只能秉公办理。这也只能怪这小子自己命不好,惹上这伙煞星,出手狠辣不说,个个还都是巧言善辩。
罚款?二百?青年男子一脸绝望。除去传送阵的费用,他剩下的盘缠仅有二百上品灵石。若是全交了,那他后面的日子可就惨了,干粮啃不啃的起,都是两说。
现在这情形,不交也不行了。
当二百灵石从他指尖滑落的一瞬间,痛苦、纠结、狠辣完全写在脸上。“臭小子,你们给我等着,等到了升仙大会,看我怎么玩儿死你们。”他紧盯凌越,恶狠狠的想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