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西沙皱眉,疑惑说道:

“道长真的相信天玄宗放出来的消息吗?皇阶法器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君莫愁此次下山,怕不是报仇那么简单了。醉翁之意不在酒啊,想必是冲着止水手里的皇阶法器来的。”

青徽道长脸色点点头,说道:

“天玄宗萧寒,痛失机缘,自然不甘心,放出这样的风声出来,是为了打草惊蛇,让君莫愁找出止水与之对战,逼迫他交出异宝。我所料不差的话,以周雅诗现在的处境,定然会不顾身份行一些不轨之事,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。”

谭西沙摸摸鼻子,说道:

“嗬~,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

心里暗道:

“嗬嗬~,定然不能让你如愿,否则的话,公子交代的任务,岂不是泡汤了吗?”

岔开话题,谭西沙继续问道:

“道长觉得李长生怎么样?”

青徽道长闻言,难得笑了笑:

“骨玄门的骨飞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把李长生这小子供养起来,给了很大的权利。一个老不正经,一个小不正经,听说骨飞阳到处屁颠屁颠跑着给他擦屁股,还一天乐此不疲。”

“李长生这娃不好说,无拘无束,太过散漫,修为战力却高的一匹,做事老练,跟谁都能交到一块儿去。估摸着,现在也只有水云天能稳稳压他一头了。”

“哟~,哈哈哈~,你这老不正经果然不经念叨,刚说到你,你就来了,属狗的么你~!”

谭西沙闻言,四周望去,并没有发现异常,不禁有些纳闷儿,又有些心惊。

“骨门主来了吗?为何我没有感应到?”

“呶~,摊位上吸溜面条的糟老头子不就是了。”

谭西沙顺着青徽道长的目光看过去,就见到,面摊上一个头发稀疏,穿着破烂的老头子,边吃面还边抠脚丫子,一副乞丐般的邋遢模样。

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骨飞阳了,记得根本不是这般模样啊,不会认错了吧!

就见那邋遢老汉呲溜吸完最后一根面条,刚抠完脚的手指又在鼻孔里一阵掏腾,看的谭西沙一阵膈应。

“你这牛鼻子老道,怎么哪儿都有你在?这么大年龄还不死,在外边瞎晃悠什么?”

骨飞阳走过来,把挖出来的一颗鼻屎弹飞了出去,撇嘴骂道。

青徽道长也不生气,笑呵呵道:

“我也想早些升天,可就是死不了啊,倒是你这老东西,越活越回去了,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,人不人鬼不鬼的,成何体统。”

骨飞阳撇撇嘴,说道:

“那你别管,我愿意咋滴!你个牛鼻子道士一天天都不闲着,东奔西跑的操心的也太多了些,那些狗杂碎要是想出来,你我也拦不住啊,一天混吃等死他不好吗?”

听到这话,谭西沙心中猛的一紧,他们怎么会知道,那边要出来了?若是这些人插手的话,这件事情真就不好做了,看来,他必须要加紧行动了。

青徽道长笑着,没有回答,说道:

“你既然下山了,你那徒儿怕是也在附近吧!怎么?也是来给弟弟报仇的?我可是知道,传言李长生对那李威疼爱有佳的话是骗人的,李长生应该不会在意他的死活吧,毕竟那可是仇人的儿子。”

骨飞阳撇撇嘴,不屑道:

“什么仇人,恶毒泼妇罢了,我徒儿顾念他那死鬼老爹旧情,不愿意伤他,他倒好处处宣扬与长生的情爱,到处惹是生非。怎么会给他报仇呢,废了他算是好的了,给我的话不给他轰成渣才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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