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明俏皮地眨眨眼睛,笑了。
谢诗朗却道:“你倒是会说,除了我,你还想给谁家做媳妇?你给我仔细说道说道。”
她顿时涨红了脸,一句话说不上来。
夫妻二人打趣说笑了一番,竟觉得比在床笫之间耳鬓厮磨还要来的甜蜜温存。
谢诗朗更觉得诧异。
在与这位新媳妇同床共枕之前,他可没想过自己已经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,这会子竟然还能枯木逢春。
也不知是拿对了月老牵的红线,还是怎么的,他与宋婉明格外合得来,当真是浓情蜜意。
婉明从不说那些他不爱听的话,越是温柔知礼,越是叫他心生眷恋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的,这大约就是前世的缘分了。
得知赵氏又来看望妻子,还送了很多东西来,谢诗朗松了口气:“是我赶得不巧了,没能见岳母一面,改日还是要登门拜访的,免得叫岳母生气。”
“母亲怎么会生气,你瞧瞧,她还从娘家带来了你爱吃的点心呢,我可是一口都没碰,全给你留着了。”
“还是夫人疼我。”
两人又说笑了一阵子,谢诗朗似乎想到了什么,犹豫片刻道:“你与你娘家七妹妹什么时候能见一面?”
“嗯?”婉明奇了,“姊妹之间自然是常来常往的,若是想见,叫人捎个口信过去便是了,只是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了?”
他拿着点心吃了两口,又快步走到妻子身边,轻声道:“我听说……宫里打算给顺令县主另外择婿,看中的就是我那连襟,沈寒天。”
婉明吃了一惊:“当真?你从哪儿听来的?”
“虽说现在还是传出来的话,但事关顺令县主的终身,若是没有那位琼妃娘娘点头,谁又敢传?”
不得不说,这话一针见血。
婉明微微蹙眉。
“你改日得空了,身子觉得好些了,便邀小姨过来坐坐,与她说说,好歹也提个醒。”
她点点头,扬起一个清朗坦荡的笑容:“好,我都听你的,明日我就邀她过来。”
“不急,一切以你的身子为重。”
“你别管我这儿了,我这儿才几个月呀,还是先想想上头的姐儿哥儿吧,我如今怀着孕自然有时候会顾不到,你也是做人家父亲的,少不得要担起来,别叫孩子们以为咱们懈怠了忽略了他们才好。”
婉明握住他的手,按在自己的心口处,满脸都是依仗信赖,仿若谢诗朗就是这世间最最值得依靠的伟岸男子,满眼都是光。
“我不求旁的,只求咱们一家子过得和和美美,便就足够了。等以后咱们老了,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了,我还伴着你,那便是最开心的事儿。”
谢诗朗心头大动,将她揽入怀中:“好,你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宋婉明瞧着温吞,实则麻利。
第二日就给丹娘去了书信邀请。
丹娘正忙于家中庶务,忙得那叫一个头晕眼花,终于送来了个邀请,有了正当理由可以躲懒,立马丢下了账册,义正严词道:“我太担心我这婉明姐姐了,少不得要去瞧瞧她。”
南歌在一旁无语。
翠柳掩口一笑,却也不揭穿:“夫人,那咱们去库房看看,也得选一两件东西带着去呀。”
“你说得对,空手登门于礼不合。”
丹娘紧绷着小脸去了库房,最后挑选了一箱料子,半匣名贵药材,还有十几包甘娘子亲手做的糕饼点心。
翌日上午,她便带着礼物出门了。
一到荣昌侯府,她受到了热情款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