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烦请您开个方子,把这病根祛除了,可行?”她担忧地问。

葛老太医笑道:“大奶奶莫要着急。”

“老太君身子骨硬朗,竟比同龄人还要康健些,我开副方子,你们着人去抓了药,回来煎煮服用便可,一日两次,先吃个七日。等吃完了,我再来瞧瞧。”

葛老太医笑眯眯地说。

听到这话,丹娘总算松了口气。

瞧着大概的模样,应当是不要紧了。

葛老太医倒是没什么,就是老太太自己觉着麻烦,不断念叨着:“我都说了没事儿,你偏不听。”

“诶,老太君此言差矣,这也是晚辈的一番心意嘛。”葛老太医巴不得能经常来这沈府,刚刚用的鲜果点心真是让人回味无穷。

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他总觉得自大打吃了沈府的东西后,身子骨好像是比之前精神多了,早起也不觉得难受,胃口大开不说,眼神好像也好使了不少。

葛老太医出了照春辉的大门。

丹娘从后头跟上,笑道:“我已让人备了点鲜果,等会儿送到您的马车上,还有诊金也一道奉上。我身边有两个丫头,平日里伶俐乖巧,就是这……脸上生了胎记,我想请葛大人帮忙瞧瞧,若是有法子最好,若是没办法,那便罢了。”

葛老太医正愁不知如何开口要那鲜嫩的桃子,听到这话,忙不迭地笑开了花:“这有何难,大奶奶快些引路吧。”

燕堂另外一边的花厅里,新芽和尔雅已经在等着了。

见丹娘领着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家进来,两个丫头赶紧起身服侍。

两人本就是双生子,默契自与一般人不同,竟是不需言语,双双就将事情做得麻利周到,即便是葛老太医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。

“就是她们俩,有劳您了。”丹娘笑笑。

葛老太医年纪大了,早已过了七十。

也不需要避讳什么男女大防,况且身边还有奴仆和丹娘都在,他索性放开手给两个丫头诊治。

瞧了约莫半个时辰,葛老太医道:“这倒不像是天生的,八成是你们俩在年幼时曾经被烫伤过,后来没能及时医治才落下了疤痕。虽不是很好祛除,但减轻还是可以的。”

这话峰回路转,别说新芽尔雅了,就连丹娘都松了口气。

人家好好的姑娘,十六七岁的年纪,正是如花儿一般,她也不忍心瞧着身边的人一直这样懈怠下去。

总归要美美的,她才觉得安心。

得了葛老太医这话,她喜不自胜,亲自送人上了马车。

马车里,早就安排了整整一匣子鲜果,轻轻打开一看,葛老太医瞧见了里面那个头肥圆,鲜嫩饱满的桃子,顿时眉开眼笑。

还有一封厚实的诊金。

只是这样东西对比起来,反而没有鲜果让老人家开心。

“老太爷这么开心,是沈府的诊金又让您满意了?”童子笑着打趣。

“小小孩童,无知可笑,我都这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?就是好这一口啊。”他笑着,轻轻拍了拍木匣子的盖子,满眼快活。

葛老太医一走,丹娘就忙活起来了。

又是着人去抓药,又是安排人手煎煮。

新芽和尔雅主动承担这一重要工作。

“大奶奶,何必多费人手呢,这药横竖咱们姊妹二人都要吃,不如都交给咱们。”新芽道。

“是啊,咱们每日先给老太太的那一份煎煮好了,再让书萱送去照春辉,剩下的一点两人轮流看着便好,也误不了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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