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说完,头上就挨了一下。

沈寒天冷笑:“你还想过门,都已经进了我的门了,你倒是敢想,这些个话本子往后少看。”

丹娘:……

待男人进了门,她才懒洋洋地起身,上前伺候丈夫更衣。

今天也不知沈寒天犯什么毛病,不准丫鬟们在身侧伺候,直接都轰走了,这下屋子里只有他们俩,丹娘想偷懒都不成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
给沈寒天褪下衣衫,这男人又散开头发,径直去了净房。

丹娘赶紧去关上窗,又拨了拨那盏油灯。

随着窗户关严实,屋子里的暖意渐渐聚拢。

半个时辰后,男人只着素白的里衣出来了,冲着丹娘招招手:“过来帮我擦头发。”

丹娘:……

很想骂一句,你自己没手吗?

但又没这个胆子。

自从上次挑明心迹后,她面对自家丈夫时,总觉得有点心虚。

拿着巾子乖乖上前,他们的身旁是烤得暖意十足的火笼。

只要轻轻擦干,在靠近烘一烘,头发很快就能干了。

她擦得很仔细,生怕留下一点点的水渍,这可是晚上,要是寒气随着湿漉漉的水渍入体,很容易生病的。

虽然和男人有点小矛盾,但她也不想看到他病倒。

“说说吧。”沈寒天突然开口了。

“说……什么啊?”她有点茫然。

不是擦干了头发就可以睡觉了嘛,还要说什么?

“上次的话,你好像还没说完,不准纳妾,然后还有呢?”他竟然主动提起这一茬。

丹娘窘得脸颊涨红,迎着那火亮亮的光线,瞧着越发娇艳羞涩。

“没、没什么了啊……上次我瞎说的。”她赶紧挪开视线,想要蒙混过关。

却不想,男人闷声笑了,侧过身双手搂抱着她的腰肢,直接将人抱着坐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
像是抱孩子那样,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,另一只手锁住她的行动,丹娘顿时整个人都被收入怀中。

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细致清隽的眉眼,呼吸纠缠,那体温也隔着布料传到了她身上——不,或许只是火笼的温度,是她有些心猿意马了。

“你、你干嘛?”

“你不理我几日了,还说瞎说?若是瞎说,你何必这么大的反应,足以证明这是你一直以来心中所想,你就是不愿我纳妾。或者说,你要我除了你之外,不再有旁的女人。”

沈寒天说这话时,双眸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,深邃浓郁。

对上这双眼睛,丹娘突然不想装了。

咬着下唇好一会儿,她直视着他:“是啊,我是这么想的,可我这样想也没用啊,我是女人……我说了又不算的,你要是看上谁了我能怎么办?难不成明晃晃地吃醋嘛?”

说着,她顿觉委屈。

这什么时代啊,连自己另一半有了外心,女人连吃醋嫉妒的权利都没有,用一顶贤惠的帽子就把人压得死死的。

这根本就是违背人性!

“反正我不接受。”

“若是我定要纳妾呢?”

“那咱们就一别两宽,你字好看,文采也好,回头写个和离书给我,咱们麻溜地把事情办完,然后我带着我的陪嫁还有钱财给你和你的新欢腾地方。”

还没说完,男人直接怒了,低下头咬了一口她那张聒噪的小嘴。

丹娘猝不及防,只觉得唇瓣上一阵生疼:“你居然咬我!!”

“好你个宋丹娘,你我成婚数年,你居然整日想的就是与我和离!你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门!”

“你要是纳妾我就走。”

“鬼才纳妾,你全家都纳妾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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