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。
慕语安见到这个字，所能想到的就是两个人。
一个是顾夫人，另一个则是顾书卿。
她没办法确认。
从这几日与顾夫人之间的见面和交流而言，让慕语安感觉顾夫人是一个藏的很深的人。
甚至顾夫人今天透露跟慕青关系不一般。
67T最后一个名单，与慕青关系匪浅。
如果是顾夫人……
那么慕小换的人是谁？
顾……夕吗？
一些猜测从慕语安思想大脑里冒出来，于慕语安而言，是非常可怕的。
就那种，一想到自己猜测到的，慕语安后背冷汗就开始一颗颗的往外冒，打了好几个寒颤。
她本来站起来的，这会儿完全站不住。
几乎是瘫坐在沙发上的。
她喝着冰水，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，让头脑保持清醒。
分析完顾夫人，只剩下顾书卿。
一直很相信的顾书卿。
可十年前，顾书卿也就20岁不到，这样的年纪，能够在一场实验里站那么重要的位子？
十年前，郑承刚成名，年轻气盛，名气很大，都只是在67T实验里站一个合作的角色。
慕语安怎么想，都觉得最后一个顾夫人比顾书卿可能性更大。
但其实顾夫人与顾书卿两个人，谁是这最后一个名单，都没有区别。
如果是他们，慕小换的人有百分六十以上是顾夕。
只是唯一不一样的是……
慕语安与顾夫人之间没有什么情感牵扯，就算最后一个名单是顾夫人，于慕语安而言，就是弄清楚顾夫人的行为目的。
仅此而已。
可如果是顾书卿，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感情绪。
那是和宗政煜一样，看着她长大，陪伴她长大的人。
她在御园塆做尽坏事，都是顾书卿在后面护着，保着，有什么问题，慕语安会第一个想到他来帮自己处理。
一直都是一个兄长一样的角色。
如果67T实验里最后一个名单是顾书卿，于慕语安而言，等同于背叛。
在母亲拿她当慕小影子，宗政煜因顾夕养她，再到顾书卿一直的欺骗……
慕语安会觉得自己人生完蛋。
她深呼吸一口气，想继续喝冰水冷静下来，结果发现不知不觉水杯都空了。
慕语安站起来，重新倒了一杯水。
喝了两杯超级冰水，慕语安情绪这才稳下来。
她没有继续琢磨顾书卿是否参与67T实验，从年龄上和私人情感上，已经将顾书卿排除在外。
慕语安开始调查顾夫人这个人。
奈何，除了老爷子身边的女人这样身份之外，甚至顾夫人这个人的真名，慕语安都没办法调查出来。
慕语安给郑承去了电话。
“有进展了？”郑承一接电话，第一个反应就是实验的事，声音略显疲惫。
“你那边如何？”慕语安问了一句。
郑承那边沉默了一会儿，最后叹息，“进展不太好，卡死了，少了一道工序，但这道工序到底是什么，已经查了两天，什么都查不出来的。”
“当年，67T实验之所以停止，也是因为这道工序出现问题了。”慕语安说。
她看着手里的资料。
关于郑承说的，那一道工序就在慕语安手里的资料记录。
“老师。”慕语安开口。
那边停顿了几秒，突然说了一句，“慕小姐。”
这个称呼，第一次从郑承那边听到，慕语安有点意外。
郑承说，“如果我得罪你，晨哥会为你出头，所以……你不必这么客气。”
慕语安极少认认真真叫郑承老师。
虽然慕语安心里一直都把宗政承允当老师，但自从知道宗政承允和万晨歌有过一段，慕语安是完全能坑就坑，坑不到就上晨哥。
慕语安轻笑了一声，“我的意思是说，如果67T实验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东西，是否可以停止？”
“不能停止。”郑承那边很执迷，“就算是不好的东西，也要研究出来。”
“如果造成了不良影响？”
“到时候再摧毁。”
慕语安没说话，捏着手里的资料，听着郑承这样的话，慕语安没办法将这份资料给郑承。
现在宗政承允之所以觉得缺一道工序，是毫无头绪，不知道少了什么。一旦慕语安把这个资料送过去。
以宗政承允在这方面的造诣，很快就能将那缺失的一块拼图补上，甚至能够把当年因为涉及传染而停止的研究，重新启动，研究完成。
到时候这么一个传染的病毒，有了方案，有了成品，Z国那边一定想尽办法争夺。
慕语安捏紧资料。
在没想到一个完全的办法之前，慕语安不打算把这个东西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