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的事暂且不提。

前边赵君尧派到广南打探军情的人很快回来了。

这些人都是他的暗卫。

别的不说,打探起消息来绝对无可挑剔。

广南的军情不必多说。

甚至连南洋国和吕宋岛的史志都弄了来。

赵君尧把这些资料都翻了一遍,也就了解得差不多。

事不宜迟,他当夜就召集兵部商议对策和调兵计划。

御书房里。

朝中大大小小的武将都在。

了解了形势之后,众人便开始讨论。

“皇上,此等蛮夷海寇,我们直接派兵剿杀便是,何需什么策略!”

说这话的是驻守辽北的一个将领。

一听语气就是个有勇无谋之辈。

果然就有人反驳。

“如何剿杀,对方又不是稻草桩子,那帮海贼狡猾得很!声东击西,打完就重新钻到海里去,找都找不到!”

“是啊!”

之前的辽北将领就不说话了,众人又开始重新讨论起来。

御书房里像开大会似的,乱糟糟的。

赵君尧左一句右一句听得心烦意乱。

最后他忍无可忍,终于一拍桌子。

“闭嘴!都给朕闭嘴!”

一瞬间……

吵得正脸红脖子粗的将领们就瞬间噤了声。

数十双眼睛就大眼瞪小眼地盯着赵君尧。

他登时就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
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后,赵君尧就把没经历过海战的将领全都赶走了。

只留了十来个南方将领。

这次讨论的效率显然高了很多。

众人很快就合计出了对策。

“这次海战,对方主要是冲着土地来的,因此海军和陆军各出一半方为上策!”

海军是为了防止对方逃跑,围追堵截之用。

陆军是为了把他们逼到地面上收拾的。

总之无论海陆,这回绝不能让他们跑了!

这一计策,很快得到所有人的认可,连赵君尧也十分满意。

“西北不能动,西南的时杨那也不能动,从京城调五万兵马过去最合适!”

离得也近,不然从边境横跨南北几千里调兵,等走到了,那人疲马乏,还能打仗么!

肖总兵就点点头。

“臣领旨!”

赵君尧点点头又继续道。

“至于水军,就从江南调吧!”

识水性就行,海上恶战尽量避免。

尽量把他们往地面上引。

大楚朝很少出海仗,海军实在欠缺。

即便一时有这么多人,海船也不够啊!

“五万人,不能再多了,原来的战船务必要好好修补!”

现在造也来不及么,一切都太突然了。

“是!”

肖总兵和杨尚书齐声应道。

作战的计策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人也定的差不多了,用到谁的兵谁去带。

现如今一切齐备,只差一名主将,总揽全局。

肖总兵和杨尚书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没了主意。

赵君尧淡定一笑,胸有成竹。

“你们看……朕怎么样?”

“啊?”肖总兵一脸惊恐。

杨壑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皇上,你……您要御驾亲征?”

赵君尧起身,缓缓走到墙边一把拿起父皇留给他的宝剑。

宝剑缓缓出鞘,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寒光,锋利无比。

“没错!”

赵君尧淡然道。

“这么多年的宝剑不出鞘,都快生锈了!”

“朕很想亲手会会这些家伙!”

有胆子漂洋过海来惹事儿的,应该不是孬种吧。

海战他还没经历过呢,想想就兴奋。

“皇上您要三思啊!”

“是啊皇上!您不能去啊!”

肖总兵二人立刻跪了下来恳求。

然赵君尧哪里听得进,他一招手。

“朕意已决,你们不必多说!”

说完,赵君尧把宝剑回归原位,自己就背着手大步离开了!

肖总兵等人无法,也只得离去。

……

第二天上朝的时候,赵君尧就开始安排朝政。

底下文武大臣不同意,纷纷跪在地上鬼哭狼嚎。

那些言官痛哭流涕,甚至以死相逼。

然赵君尧已然不吃他们这一套。

他淡淡一笑。

“各位爱卿不必如此!”

“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,不能总是纸上谈兵!”

“总要多出去看看!”

底下的大臣还想再说什么,只可惜为时已晚。

皇上已经离开了。

“退朝!”

李盛安喊了一声,跟在皇上后面也走了。

大殿上那些老臣久久不离去。

一个个急的团团转,仿佛天塌了一样。

最后不知谁说了一句。

“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了,岂能连这点分寸都没有,我们还是听从皇上的安排吧!”

说完那人就先离开了。

有人一旦开了头当了第一个。

那第二个第三个也都有了。

最后,大臣们见无力回天,陆陆续续就都走了!

御书房里,赵君尧听见汇报,果然松了口气。

高兴道。

“这帮顽固的老家伙,总算开明了一回!”

李盛安在一旁点着头,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
决策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当晚,赵君尧去了夏如卿那里。

……

赵君尧去的时候,清雅居里十分安静。

夏如卿正陪着小包子写字。

小包子很聪明,蒙学半年,常用字基本都认全会写了。

这会他在练大字。

只见他表情严肃,小手紧稳有力地捏着笔杆,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。

写出来的字说不得好,但笔画十分工整。

看得夏如卿很是激动。

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有才的娃是她生出来的。

要知道,她自己两岁多的时候,说不定还在尿床呢!

又一想。

出生在皇室的孩子看似有才华,实则还不是勤学苦练才成的。

赵君尧这样一出生就是天子命的,更了不得。

得没日没夜地勤学苦练,什么都得学。

这么一想,夏如卿就开始同情赵君尧。

也开始心疼起小包子来。

照这么下去,孩子连个童年都没有嘛!

“皇上驾到!”

一声高喊打破了室内的宁静。

夏如卿赶紧起身,小包子也放下了笔。

一番见礼后才又重新坐下。

赵君尧看了看小包子的字,就皱了眉。

“和朕当年写得差的太远,还要多练!”

“皇上,他才两岁多,这样已经很好了嘛!”

夏如卿左看右看,怎么看都好看!

小包子则按着师父教导的模样,虚心接受。

“儿臣多谢父皇指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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