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看完之后,目光定在一句话上“曾被册封为太子妃”。
“太子妃?”长公主勾唇冷笑:“夫妻变成了兄妹,真是有点意思。那么活色生香的一个大美人,上官曦能忍得住不碰她?若是碰了,那就是兄妹相/奸,为天地所不容!”
想到这里,长公主招招手,明那手下人近前听话。
手下人靠近,长公主低声耳语了几句,那人当即领命离去。
长公主看着行宫的方向,勾唇冷笑道:“我管你是上官晴,还是雁未迟。得罪的本宫,本宫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——
行宫。
与此同时,住在行宫的雁未迟,也收到了琴相濡送来的消息。
雁未迟轻笑一声:“老皇帝终究是坐不住了。”
琴相濡眉头紧锁,有些无奈道:“你如此怂恿大皇子和二皇子,做一些荒唐事,就是为了逼迫皇帝见你?”
雁未迟歪头看向琴相濡,有些好笑道:“怎么会?他见不见我,我都不在乎。我来南滇,是帮你夺位的,可不是来做孝顺媳妇儿的。”
帮你夺位……
这是琴相濡第一次从雁未迟口中听到“帮你”二字。
过去雁未迟,一直都是以救上官曦和风陵关为目的的。
琴相濡愣在原地,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。
雁未迟也没注意自己的言语变了,她继续说道:“想做一个明君,要时刻谨言慎行,可想做一个昏君,就容易多了,随心所欲就好。我让两个皇子越昏庸,那你的英明,就越明显,不是吗?”
“可文武百官,和天下百姓,未必敢骂他们二人,骂的都是你啊!”琴相濡开口提醒。
雁未迟不屑的挥挥手:“名声在外,有好有坏,随他们说便是,我雁未迟从来不活在别人的口中。”
简而言之,她不在乎!
琴相濡羡慕雁未迟的潇洒恣意。
试问这世上,有几人能活得如此自我,不被旁人口舌束缚?
他扪心自问,自己做不到,那上官曦,也未必能做到。
想起上官曦,琴相濡又开口提醒道:“此番设宴,父皇请你们兄妹二人一同赴宴,但是不许太子卸下锁链。你要有个心里准备。”
雁未迟微微蹙眉,明白了南滇皇帝的恶意。
让上官曦带着锁链赴宴,这是羞辱。
让他们兄妹一同赴宴,这是互为软肋。
雁未迟开口道:“席无好席,宴无好宴啊……”
琴相濡急忙道:“你别担心,我会保护……”
“保护?”一旁的花榆插嘴道:“你保护谁啊?你连自己都护不住。要我说,真是白瞎了你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,和天下无双的医术。直接给他们一剂毒药,全都送上西天,这南滇不就是你的了?”
琴相濡抿了抿嘴,有些无奈道:“你说的是痛快,但痛快……不等于公道。”
而他想要的,是公道!
话音落下,琴相濡便站起身,告辞离去了。
花榆看着琴相濡离开,忍不住翻了白眼:“在我这里,就四个字,快意恩仇,谁让我不痛快,我就拧掉他的头。哪来那么多磨磨唧唧的事儿。”
雁未迟笑了下,开口安抚道:“有些事儿,就像扎进手指的鱼刺一样。就算表面愈合了,只要刺没拔出来,那么每每碰到,总会隐隐作痛。不会致命,但是难以释怀。”
她理解琴相濡的心情,就像她理解叶天枢和破军,对月家事情的执念一样。
这人啊,不就是活一口气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