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雁未迟刚醒来,就听见花榆说全城戒严了。

雁未迟略显惊讶,开口询问道:“可有说是因为什么事?”

花榆摇摇头:“我还没出去看,要不我去打听打听?”

这边花榆话音刚落,那边琴相濡的声音就在院子里传来。

“你们不必担心,都城戒严,是为了抓一个老头。”

二人循声望去,就看到琴相濡神清气爽的走过来。

花榆上下打量他一番,不知为何,总觉得琴相濡跟昨日有些不同了。

就好像一个长途跋涉,灰头土脸的人,回去泡了一个热水澡,又睡了一个好觉一般。

他现在看起来,神采奕奕的。

花榆不明白,琴相濡为何会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,可雁未迟却是清楚的。

昨晚的促膝长谈,应该是琴相濡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将心底压抑的过往,说给外人听吧。

如今心中没有了包袱,自然脚步也看起来轻盈许多。

雁未迟看向琴相濡,开口询问道:“你刚刚说,抓一个老头?什么老头?”

琴相濡继续道:“是父皇亲自下令抓的,据说是一个潜入内宫盗窃的老头。”

能潜入后宫盗窃的老头?

雁未迟下意识看向花榆。

她还记得,花榆说过,昨晚去跟拂衣道长说说话。

可如今看来,他们二人,应该并非只是说说话那么简单。

而南滇皇帝要抓的老头,十有八九,就是拂衣道长了。

琴相濡见雁未迟看向花榆,他便也看向花榆。

眼看花榆眼神躲闪,琴相濡心里咯噔一下,急忙询问:“难道父皇要抓的人,是师父?”

花榆干笑一声:“别担心别担心,没有人能抓得住他。”

“可是师父为何要去后宫盗窃?”琴相濡想不通。

花榆不知如何解释,说多了,只怕什么秘密都抖搂出来了。

尤其是雁未迟的身世,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她。

花榆故作不耐烦的说道:“我怎么知道?那老家伙,猫一阵儿,狗一阵儿的,谁知道他作什么妖!哎呀好了,别说他了,我问你,都城戒严,那我们可以离开行宫吗?”

花榆岔开话题的本事,还是差了点。

琴相濡一眼就能看出来,他有所隐瞒。

不过他也没兴趣去打探花榆的秘密,他来这里,是为了另外一件事。

“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们,如今都城不太平,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出去走动。长公主府那边昨天把人抬回去,就大门紧闭,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。不过长公主那个人,睚眦必报。你们一定要小心些,倘若有人邀请你们赴宴什么的,一定要来通知我。不要贸然前去。”

琴相濡担心长公主还会报复雁未迟。

雁未迟点点头:“你放心,我心里有数,我这里你不必操心,去做你该做的事。”

琴相濡点点头,随后开口告辞了。

花榆略显好奇的询问:“他去做什么?是你让他去做的?”

雁未迟看向花榆,挑眉道:“你想知道?可以啊,拿你的秘密来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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