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未迟是真的不想成为,上官曦杀母仇人的后人啊!

小两口还没水到渠成呢,就突然蹦出来这么大一个鸿沟,这也太闹心了啊!

雁未迟定定的看着花榆,脸上满是紧张。

花榆见她那副模样,便知道雁未迟对上官曦的感情,已经开始变得不不一样了。

花榆撇撇嘴,想了想回应道:“先皇后是在十五年前出事的,转过年来没多久,月家被判通敌卖国之罪,随后满门被斩。你觉得,是巧合么?”

雁未迟瞪大双眼,看向花榆,难以置信的揣测道:“你……你是想说,先皇后真的是月家杀的?而当今陛下,为了给先皇后报仇,便定了月家莫须有的罪名,让月家满门被杀?”

花榆摊摊手,表情不屑的说道:“我不知道啊,我只是觉得事情过于巧合了而已!”

“你分明就知道!只是故意不说!”雁未迟有些恼火。

花榆勾唇一笑:“那又如何?你又不肯做我媳妇儿,那我自然不能做赔本生意啊!”

换言之,他一定要得到上官曦的戒指之后,才肯好好说话,据实已告。

雁未迟不解的追问:“你要人家娘亲的遗物做什么?就算是皇家的东西,也不值几个银子啊!”

花榆笑眯眯回应:“那就是我的事儿了。瞧瞧你,已经开始想要了解我了,看来咱们夫妻再续前缘,也不是不可能嘛!”

雁未迟心烦意乱,实在没心思跟花榆胡扯了。

花榆那边似乎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,因为他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。

花榆直接闪身离去,刷拉一下消失在窗口,都没有给雁未迟反应的时间。

等雁未迟回过神的时候,房门已经被推开,上官曦阔步走了进来。

“殿……殿下!”雁未迟开口唤着。

上官曦微微点头,略显疑惑的询问:“怎么了?一个人待着,害怕了?”

雁未迟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。

雁未迟连忙摇头:“没有没有,我是一个大夫,只有对生死的敬畏,没有对生死的忌讳。”

所以她不怕死过人的地方。

上官曦微微点头,随后走到雁未迟身边,拉起她的手,一同在床榻边落座。

“时辰不早了,今晚就先将就一下,明日到了观音庙,后山的香客客房里,可以换洗。”

换言之今晚不能洗澡了。

雁未迟点头道:“我倒是无妨,一路上也没有淋雨,只是殿下淋了一路,不泡个热水澡,我担心殿下生病。”

上官曦没有笑,许是在白杨驿中,他实在笑不出来。

可眼神却愈发温柔,他抬起手摸了摸雁未迟的发定,柔声道:“我没事。睡吧。”

上官曦挥了一下手,房间里的烛火瞬间熄灭了。

夫妻二人便这样并肩躺在床榻上,和衣而眠。

满怀心事的雁未迟睡不着。

故地重游的上官曦一样睡不着。

二人却默契的没有打扰彼此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身边传来雁未迟均匀平静的呼吸声。

上官曦才可以确认她睡着了。

上官曦看向那没有窗户纸的窗棂,又侧头看向雁未迟,忍不住心中暗道:“刚刚有人来过,为何未迟只字不提?是什么人?难道又是花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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