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未迟嘴唇翕动,心中难以抑制的迸发出愧疚。

她昨晚确实不认得,可经过花榆的提醒,已经想起来了。

她只是不敢说而已。

一旁的鱼飞檐凑近上官曦,开口道:“大师兄,月家的兵器,怎么会出现在白杨驿?难道说白杨驿惨案,与月家有关?”

上官曦眉头紧锁,呼吸也变得不平静起来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愤怒的情绪,开口道:“先启程去观音庙,你传消息回去,让天枢查一下五刃七节鞭和月家的关系。”

雁未迟听到这话,微微垂眸,心想叶天枢就是月从罡的小儿子,月行义。

他一定认得五刃七节鞭。

不知他会不会跟上官曦如实相告。

也不知这月家,到底跟先皇后的死,有没有关系。

上官曦说完话之后,回头看了一眼雁未迟,随后心情复杂的阔步走出白杨驿,竟是没有叫雁未迟同行。

雁未迟嘴唇翕动,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
倒是那单明轩,走过来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面团,又抬头看了看雁未迟,随后重重叹口气:“唉!”

单明轩阔步离开,雁未迟看得出来,他脸上都是失望的神色。

看到这个神色,再想到这个兵器的来源。

雁未迟忽然就明白单明轩昨晚砍墙的动机了。

“看来他早就知道,那墙洞是五刃七节鞭留下的!”雁未迟自言自语道。

身后的琴相濡走上前,接话道:“倘若他早就知道,为何不将这个线索,告知当今陛下呢?白杨驿惨案,一直都是悬案啊。”

雁未迟看向琴相濡:“你怎知他没说过?别忘了,月家人都死光了!”

琴相濡瞳孔一缩,惊讶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陛下已经为先皇后报仇了?”

雁未迟眉头紧锁:“不无可能!”

那雁未迟和上官曦之间,得隔着多少血海深仇啊?

琴相濡看向雁未迟,心中竟是忽然有些心疼。

眼看人都走出驿站了,琴相濡急忙道:“我们先上车,这件事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。”

雁未迟微微点头,跟随琴相濡上了马车。

……

上车之后的雁未迟,情绪一直不高,整个人沉浸在五刃七节鞭的事情里,愁绪万千。

琴相濡见状,想了想从靴筒里,掏出一把匕首,递到雁未迟面前:“你看。”

雁未迟微微一怔,随后将匕首接过来,疑惑的看向琴相濡,不明所以。

琴相濡笑了笑,指向匕首上面的字。

雁未迟仔细看过去,上面刻着“风陵”两个字。

雁未迟仔细想了想,开口道:“太子殿下驻守风凌关,你这匕首,莫不是从殿下那得来的?”

琴相濡点点头:“风陵关几乎每一个将士手上,都有这样一个匕首,殿下刚刚带我进入军营的时候,便给我发了一身盔甲,可一把匕首。盔甲嘛,为了防止战场之上遭遇冷箭。匕首……呵呵,我用来割草药。”

放在习武之人手上,匕首可以防身,可以进攻。

放在不会武功的琴相濡手上,确实也就只能割草药了。

不过,雁未迟还是有点不明白。

“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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