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迟……”
“殿下……”
上官曦刚想好说辞,没想到雁未迟也开口唤他。
二人同时愣住,又忍不住同时继续道:“你先说!”
这该死的默契。
雁未迟笑着挠头。
上官曦也一脸宠溺的看着她。
片刻后,上官曦道:“还是你先说。”
雁未迟点点头:“我想跟殿下说,后日我不能去灶王庙祭祀了,我爹安排了后日扫墓,我要跟他去雁家祖坟,祭拜我娘。”
上官曦听到这个消息,委实松口气,急忙道:“那自然是扫墓更要紧。祭祀灶王的事,在太子府表达一番心意就好。你且去便是。”
雁未迟心里也松口气,因为上官曦没说要跟着她。
她每次见雁寒山,都不免有言语试探。
倘若上官曦要跟着,她便不好说太多了。
如此这般,正合她意。
——
腊月二十三,小年。
今日一大早,雁未迟和上官曦就兵分两路,离开了太子府。
上官曦和鱼飞檐穿着侍卫的衣服,驾着马车,带着单书瑶出北城门,去灶王庙。
雁未迟带着开枝回到平役侯府,同平役侯一家子,出南城门,去雁家祖坟。
今日前去拜祭的,不仅仅有雁寒山和朱采菱,还有府上的杜姨娘,和她所生的三小姐雁轻妤,以及明阳郡主生的雁轻泓。
雁寒山和雁轻泓同坐一辆马车。
雁未迟则跟朱采菱以及杜姨娘和雁轻妤坐一辆马车。
马车缓慢行驶在路上,雁未迟拉着朱采菱的手腕,开口说道:“你虽然胎象稳固,却也要注意休息,五个月前都尽量不要颠簸。今日怎还跟我们一起出门了?”
朱采菱笑了下道:“我也想去给月夫人上一炷香,尽一点心意。”
一旁的杜姨娘见状也笑了笑说道:“上香是一方面,重要的是,老爷不放心让采菱妹妹留在家中。”
朱采菱没有否认,只是赧然一笑。
雁未迟明白了,这是处处防着明阳郡主呢。
说来也是,那个女人心狠手辣的,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。
倘若朱采菱抬了平妻,而她又生了个儿子,那便也是侯府的嫡子了。
这侯府偌大的家业,以后谁来继承,就说不准了。
雁未迟想了想道:“你若是在家中住的不舒服,可以跟我爹去城外别院小住,待到产后再回来。”
惹不起还躲不起么。
朱采菱点头道:“老爷也是这个意思,不过这眼看春节了,还是打算过了春节再说。”
一旁的杜姨娘拉着自己女儿的手,开口感慨道:“过了春节,我的妤儿,也十五岁了。庶出之身,婚事也由不得我,不知明阳郡主,会将她许配给何人。”
雁轻妤咬着嘴唇,怯懦的低下头。
雁未迟见状,轻轻笑了一下。
这杜姨娘的话,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。
虽说家中女儿的婚事,都是当家主母来操持,可明阳郡主摆明了不爱操这份心,不然早就在雁轻妤及笄的时候,就给她找人家了。
既然明阳郡主不爱管,那杜姨娘自然可以自己想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