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未迟的猜想,一点都没错。

上官璃果然在早朝的时候,为自己的母后求情。

而杨云峰和孙辽,也十分给面子的将所有功劳,都推在了上官璃身上。

康武帝已经在早朝之前,就听危月燕将事情始末都告知他了。

如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,涕泪横流的上官璃,心中不免叹口气。

“傻儿子啊傻儿子,你怎么能傻成这样?也罢,傻成这样,就避免了兄弟纷争,倘若你日后安分守己,朕相信你大哥,会让你做个富贵王爷的!”

想到这里,康武帝便恩准了上官璃的请求,饶恕了废后安氏一命,让她在冷宫为婢。

冷宫的妃嫔都食不果腹,一个婢女,怕是也熬不了多久。

而另外一边,安国公收到消息的时候,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。

冥刀苦着脸看向安国公,开口询问道:“国公爷,国公爷?您听见卑职的话了么?”

安国公双眼空洞的看着冥刀。

一旁的国公夫人也担忧道:“老爷,老爷?老爷你怎么了?你别吓妾身啊!老爷!”

冥刀也焦急的说道:“国公爷,杨云峰把草药拿走了,肯定还没运出城,要不我今晚带人去抢回来?国公爷,您说句话啊!”

安国公双眼缓缓聚焦,看向冥刀,声音有些沙哑的询问:“你……刚刚说,是谁?谁带兵去抢的草药?”

“是……是京兆府的孙辽,和……和二殿下率领的兵部侍卫。”

“啊——”安国公仰天长啸,还没喊完就两眼一黑,直挺挺的栽倒过去!

“国公爷,国公爷!来人,快来人啊!”

“老爷,老爷!来人去请大夫,快去请大夫啊!”

……

安国公府,再次陷入一团混乱。

——

太子府。

雁未迟得到消息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了。

听危月燕说安国公又昏迷不醒了,惊动了整个太医院,就连华太医都亲自去了,雁未迟不免有几分惊讶。

危月燕看着她的表情,疑惑道:“他病倒了,你很惊讶?”

雁未迟摇头:“我惊讶的是,陛下明明已经知道,一切都是安国公在动手脚,可陛下竟然没有打算追究,反而派华太医去给他看诊。看来陛下跟安国公之间的兄弟情义,果然非比寻常。”

危月燕想了想说道:“即便是知道又如何,我们没有证据。从头到尾,安国公府一个人都没有露面。就连那个冥刀也只是进入兵部而已。那些抓住的车夫,都是普通百姓,跟安国公府没有半点儿关系。想要治罪于国公府,差了不止一个证据确凿。”

雁未迟轻笑一声:“倒也未必,若真要仔细查,未必查不出马脚。比如国公府的田宅府邸,为何抵押出去,又比如抵押之后的银钱在哪了?顺藤摸瓜,抽丝剥茧,总能有个真相。怕只怕,陛下不想查罢了。”

危月燕继续道:“安国公已经行将就木,陛下念及旧情,不欲撕破脸,也是情有可原,毕竟当年战场之上,安国公救了陛下两次,两次皆是以命相护。倘若换做你,你又当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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