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花榆开口道:“它这个孩子快要出世了,它将自己的孩子送给你。”

“送给我?”雁未迟有些疑惑,更多的还是惊讶。

花榆点点头:“我猜它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,担心你再需要蛇毒的时候,找不到它,所以把一个孩子留在你身边。如此也好,毕竟谁也不知道,那南滇有多少毒药,又让多少风陵关将士中毒了。”

雁未迟十分感激的看着大蛇,她柔声说道:“你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它的,等事情平息之后,我会送它回浮梁山,让它回到你的身边。”

大蛇用蛇尾缠了一下自己的蛇蛋,似乎有些不舍,但是终究还是转身离去了。

看着它重新回到河水中,一眨眼就不见了,雁未迟好奇的询问花榆: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
花榆摸了摸鼻子:“这……说来话长,得从……”

“算了,”雁未迟开口打断:“现在也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,去找船,南下风陵关!”

——

船上。

上了客船之后,众人各自回船舱休息。

雁未迟以为自己颠簸了数日,一定能好好睡一下。

可她却发现自己辗转难眠,根本睡不着。

雁未迟一个人走到夹板上,看向水面,眼看水流越来越湍急,她知道,入海口不远了。

“睡不着么?”身后传来了危月燕的声音。

雁未迟转头看向她,蹙眉道:“你肩膀上还有伤,应该去好好休息。”

危月燕摇头:“无妨,听到你的舱门响了,我就知道你出来了。不在你身边,我有些不安心。”

雁未迟笑了下:“这一艘是南下的商船,都是普通百姓,燕姐姐不必太担心。”

危月燕点点头,也转头看向水面,想了片刻后,还是忍不住询问:“你临走之前,跟冯锐说了什么?”

雁未迟歪头看向危月燕:“你不像好奇心这么重的人。”

危月燕皱眉道:“月家的案件,扑朔迷离,即便是有申屠震的供词,可仍旧有许多未解的谜团。我不想大哥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
雁未迟点点头道:“我叮嘱了冯锐两件事,一件是小心凌成志,并且调查一下凌成志的背景,和他这么多年来,都做过什么事。第二件事,就是查一下当年,为何张月鹿会被困在月家地牢中。”

危月燕有些疑惑:“你跟冯锐也只见过几次而已,你为何信任他?”

雁未迟笑了下:“很简单,凌成志是安国公的人,这一点无可置疑。”

危月燕认同,因为凌成志进京之后,第一个去寻找的人就是安国公。

而且他是背着冯锐去的京城,说明他们二人不是一条心,换言之,冯锐不是安国公的人。

雁未迟继续道:“我跟冯锐提及韩雨菲为国捐躯的事,冯锐虽然表现的很悲伤,可情绪却十分平静,这说明,他也不是长信王的人。冯锐能做雁鸣关守将,掌管百万雄兵,必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。可如今朝堂的权利,尽数掌握在陛下、安国公、以及长信王手上。冯锐既不是安国公的人也不是长信王的人,那他自然就是忠心于陛下的人。”

危月燕明白了:“所以你认为冯锐值得信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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