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出来是害怕了吧，我就知道那是个藏头露尾的小人！”
“去去。除了上班的，人家谁没事在公社待着，你在这嚷嚷啥，嗓子喊哑了也没人出来。不说还是抬出去！”
卫国：“等等，主任你咋又那么急！”
主任翻白眼，可太气人了。
好在卫国总算不皮了。
“主任，杨树沟生产队可不全是杨树沟的，还有原来兴旺生产队的。”
“原先，两个生产队可没有那么多人，甚至不少人家都被抓绝户了！”
有的人家娶的媳妇死了，或者还没骗到媳妇，不代表没参与犯罪。
“两个生产队合并是你们说的吧？那些人被抓走，户口还在生产队吧？所以啊，实际上杨树沟的户数应该按照登记的上面算，而不是现在有的。”
“说不定我们养的鸡数量还不够呢！”
这……
主任：“没、没有那么算的吧？”
“那你们倒是把那些人渣的户口都弄走啊，人都抓走了还放那恶心人。”
这哪是说弄就能弄的，谁想变就变，不是乱套了。
卫国：“那你凭啥不让我们养！”
最后，卫国雄赳赳气昂昂，抱着小猪仔回去了。
敢找他们的麻烦，没门！
回到生产队，小猪仔立马成了全队的团宠，卫国把在公社的事情说了，当然去掉自己撒泼耍赖的那段，在原基础上稍微夸张了一咪咪，还是让人替他紧张。
“大队长，幸亏你聪明！”
“他们要是真敢抓大队长，反正咱们日子已经这样了，大不了我去闹，大不了就是一死！”
卫国：“千万别冲动，死什么死啊，好好活着不行吗？你们马上就有鸡蛋吃、有猪养了，多好。”
趁着过年拜年的功夫，卫民跟以前在运输队交情不错的朋友聚了聚。
“我就说你小子绝对没事，这不，完全好了，还得了个媳妇儿，肯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！干一个！”
有了先前喝酒误事的经验，卫民说啥都不喝。
昏迷了几个月，本就没多少的酒量更是严重下降。
“要是当初没卖工作多好，咱又能一块儿上班，还是跟你搭档有意思，那些人都没劲透了。”
卫民：“没法子，我娘不知道我还存了点钱，治病需要钱嘛。”
其实就算真的没卖掉，他也不打算回去了。
自己在家待着，冯雪柔那眼睛都能跟着帅哥跑，自己不在家人跟着跑了咋办？
当然他相信冯雪柔不会做不道德的事，更不放心的是自己的魅力。
好像除了腹肌，谁看了都迷糊的脸在她那用处都不大。
在县里转了两圈，到家卫民就说。
“我想去黑市倒腾东西、赚点钱，总不能天天在家待着，离种地还几个月呢。”
不是开春就能种地，怎么也得等到四月份。
赵燕耳朵支棱起来了。
“你想倒腾啥！”
她有啊，蛋、肉，有好多！
卫民：“我准备托原先运输队的朋友，叫他下次去外地给带点便宜又稀罕的东西，有啥卖啥。”
“托朋友干啥，还不是得给钱，二嫂不是说你朋友不好，但万一让哪个眼红的举报了，你肯定跟着吃瓜落，还得连累别人！咱一家人不比外人可信？”
卫民想起她总能从娘家弄来的东西，要真是打娘家弄的，半个生产队都被她祸祸了。
“二嫂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找我呀！那什么，我帮你去娘家找鸡蛋、鸭蛋啥的，你拿去卖，咱再一块儿分钱，你六我四！”
哎呀真好，又多了个帮她卖钱的人。
卫民：看你这熟练的样，没看出来呀，到底背着全家人干了什么。
“什么四六，要是二嫂不觉得我占你便宜，就五五吧。”
他就是四，赵燕六都成。
真真：“还有我还有我，我也能捡东西给小叔卖！”
“行了，就你捡的那点东西，还是留家里吃吧！”
真真不服气，觉得是小叔看不起她，直接给他整了坨大的。
“这都是你捡的？”
真真：“对呀，小叔给不给卖吧！”
宋钊太慢了，根本跟不上空间里的生长速度。
“小叔你不会不行吧？”
感受到小孩子的鄙视，卫民真想去看看黄历。
到底他家变化太大，还是他昏迷后醒了，真的哪里弄错，不是他原来的爹娘小侄女了。
两筐西红柿、半筐韭菜、半筐菠菜，鲜嫩得很。
春天头一个吃上的绿叶菜就是菠菜，但还没到种的时候呢。
“让让让让，我打娘家回来了，三弟呀，这些都托给你了！”
筐放下时溅起不少尘土，掀开上头盖着的布一看。
鸡蛋鸭蛋，还有死了的鸡鸭，甚至还有一筐草鱼。
全都死了冻硬了，跟棍儿似的大头朝下竖着立在筐里，密密扎扎挤着，一股子鱼腥味儿，大小也都基本一样。
捡能捡出这玩意、去娘家能弄来这玩意？
真不把他当外人啊，撒谎都不好好撒。
也对他本来就不是外人，本来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
卫民看向卫翠英。
娘啊娘，我也得跟你学装傻充愣了，咱的本事还不到家呀。
“行，卖了分你们钱。”
离家近的黑市干脆甭去了，去稍微远点的吧。
大眼看见那些东西，“娘、妹妹，你们好厉害呀！”
大头：“……”
又犯傻了。
奶他们肯定揣着明白装糊涂，他弟是真傻呀！
真好骗！
大头不敢去纠缠赵燕，就去缠着真真。
“我是你哥、你亲哥，你在哪儿捡的，也带带哥呗，哥哥给你补课，帮你跳级！”
真真心动了，可是没法带呀，那是秘密。
“我跳级，大眼咋办？”
大头一拍脑袋，“哎呦，把他忘了，没事我也带着他跳级！”
他做了半天心理建设，很不确定得道。
真真：“……算了，我不跳级。小婶说了，踏踏实实打好基础，我没那么快的脑子不用着急。”
“那我也能帮你考一百分！”
真真更不高兴了。
俩双百，就自己不是，哼！
大头叹着气蹲墙角郁闷去了。
冯雪柔都“听见了”，她也没法子呀，就这俩系统，没多余的了，大头也不符合条件。
想安慰他几句。
大头：“唉，也不能怪老天爷偏心，毕竟他给了我聪明的脑袋瓜，咱就是这么聪明，啥都拿来换脑瓜子了，我的脑瓜子太值钱了！”
冯雪柔：“……”
其实不关老天爷啥事。
看你那么会安慰自己，我就放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