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平用神识扫过,发觉此地聚集了大批流民难民,且都不是什么善类,文宛的家人居住在此,出乎他的预料。
“你不是和那位付少有了夫妻之实,并被他纳为妾室了吗?”张安平好奇问道。
文宛脚步微顿,咬紧唇说:“不怕前辈笑话,文宛这些年,从未遇到过良人,虽为他人姬妾,却也是不得入住到付家的。”
张安平嗯了声,觉得这倒符合付家的行事风格。
一群人渣而已,还希望他们遵守规矩吗?
正想着,一阵争执的声音传来。
“不好,那似乎是我娘的声音!”文宛加快了步伐,急急赶了过去。
张安平远远用神识扫过,发现是一伙实力不俗的人士,围住了一对母女。
“文刘氏,你们真是命大呀!不过也好,你们逃过了兵灾,却是逃不过我范察的报复,你们注定要死在我手上!”
那男子身着劲装,踩着皮靴,身后还有人为他抱着宝剑,怎么看也不该出现在此处才对。
且他有武师修为,虽然才初入境界不久,也是个年轻一辈里不俗的人物了。
但就是这样一位人物,竟是如地痞无赖般欺负一对孤苦母女,实在是让人意外。
“范察,你大哥当年的死,完全是他咎由自取!他奸杀氏族小姐,我夫君秉公办案,有何不妥?”那妇人抱着女童,开口争辩着。
“好啊,你个贱妇还敢顶嘴!今天我就让你知道,被人杀死亲人的痛苦。”那汉子从身后人手里接过剑,拔剑直直刺去!
“娘亲小心!”
女童见到这一幕,推开了妇人,并提着一根木杵,不知是运气极佳,还是如有神助,竟是一击打歪了长剑!
那范察一个趔趄,左脚深深陷入泥土,只听咔嚓声响起,他惨叫了声,五体投地的趴下了。
“这怎么可能啊!范少爷,你没事吧。”
范察身后几个狗腿,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
范察再怎么纨绔,好歹也是武师境高手啊!
哪怕再怎么轻敌,也不是一个小丫头拎着木杵能对付的呀!
所以第一时间,他们还没反应过来。
此刻才是搀扶起范察,一低头,范察的脚踝呈现诡异的扭曲,浑身糊上了烂泥,狼狈极了。
一位武师境高手,体内灵气成团,能施展剑气,力破千斤,却被一个小丫头随手一木杵放倒,甚至还扭了脚腕!
此事要是传出去,估计会让人惊的瞪大眼睛。
“婷婷,你快走,别管娘亲了。”那文刘氏也被惊到了,但她一反应过来,就去推小丫头。
“娘,你放心,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。”文婷昂着倔强的小脸,从补丁满身的衣物里,摸出了一枚玉牌。
“你们看好了,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令牌,它是张家的大能,你们敢害我,它一定会让你们好看的。”
张安平眉头一挑,已是认出令牌出自何处。
且那木杵,他也知道是谁送出的。
“小白送出的令牌和木杵,倒是很符合这条恶犬的行事风格!”
“不过,做气运之女的师傅,你怕是狗命难保啊!”
他已是认出,那令牌和木杵上,都有小白留下的气息。
这女童现在真的是和他有缘了。
“妹妹,娘亲,你们没事吧。”文宛赶到了近处,并挡在了母女面前。
“小兔崽子,你让我受伤,今天你必死!”
那范察被激怒了,大吼一声,体外灵光涌动,竟是向剑身内灌输灵气。
“范察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,欺负我们这些女人也就罢了,还动用灵气剑技,你简直无耻至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