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用酒来做交易的话,需要多少。”

周清莎想了想:“300升左右一台。”

余溪风合上册子,叹了一口气:“那我大约是买不起了。”

她不是没有,而是不能拿出这么多。

这太不合常理了。

周清莎笑起来:“没关系,只是随便聊聊。”

两人接着又聊了聊城区里别的事,最近林区收上来不少变异种,

周清莎带着余溪风品鉴了不少皮毛。

“你现在还来那个吗?”周清莎问。

余溪风点头。

周清莎道:“我听说很多年轻女人已经没有了月经。”

余溪风说:“那不是还挺方便。”

“我在你这个年纪,也会觉得月经是个负累,月经这个东西,虽然麻烦,但是也是健康的一种佐证。

上个世纪,动荡时期也有好些年缺吃少穿。”周清莎陷入了回忆,“我听姥姥说过,她那一辈,有很多,月经都来得迟,得要十七八吧。”

周清莎的语气里难掩时间的印记。

余溪风看向周清莎保养良好的面孔。

人可以掩藏很多东西,年纪也有办法修饰,唯独阅历,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
她之前一直以为,周清莎和自己是同龄人来着。

在过去的社交场合,直白的询问年龄好像是一件挺失礼的事。

余溪风虽然没开口,但周清莎看了出来,她笑道:“我已经快四十了。”

余溪风夸赞她的美貌:“完全没看出来。”

“人有野心,自然就会显的年轻。”周清莎道,然后叹了一口气:“现在的卫生巾实在是很难用啊,等形势再好一点,我看能不能拉一条生产线。”

从周家的房子里出来,余溪风的心里仍在琢磨着,

一台方舟可以容纳2-3人。

考虑到可能存在的损耗,她至少要买下来两台。

酒不行的话,她用什么与周清莎合股?

她能出手的东西有很多,有战略意义的东西,毫无疑问是粮食。

余溪风出的起,但还不确认,周清莎值不值得信任。

她突兀地拿出一大笔粮食,

如果这件事进入公众的眼光,这不是小打小闹,

她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
周清莎有一句话说的没错,洪水远在天边。

这件事还不着急,可以先放一放。

余溪风走的时候,周清莎送了一条兔毛的领巾给余溪风。

同时也交付了一批古物件,侍应生帮忙一起送回来。

前前后后也收了周清莎不少白送的东西,余溪风感觉有点不好意思。

她进屋子里,摸了一包卫生巾。

想了想,拆掉包装,用袋子兜起来,给侍应生带回去。

外城的幸存者市场上,其实也有单片的卫生巾卖。

基本上是幸存者搜上来的物资。

往往作为一种透气良好,轻盈舒适的鞋垫在卖。

用坏了,里面的棉花拆出来,还能循环利用。

余溪风手里有一点卫生巾,并不会显得特别奇怪。

听章秋说,阿越新找到了一份工作,离家没多远,

听说是一个电厂。

厂里招人只要男的,阿越是凭着本事特招进去的。

极夜的最后两个月,她和姥姥靠着救济粮过来。

家里的存粮实在是耗空了。

大家的日子都紧巴,衣服凑合着穿,不愿意把食物浪费在衣服添置上。

做裁缝的进账很少。

但阿越挺乐观。

小区里现在挺多人都有了新工作。

等缓过这两个月,大家手里有了富余的食物,姥姥的裁缝肯定还会有生意。

她先去电厂干一阵子,转圜转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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