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不是又要用之前那诡异的手段来盘问我?”

她立马警惕起来。

当时,她就是意识到自己会控制不住将真话全盘托出,才会假意借口要去洗手间,利落结束掉自己性命。

可没想到,自己死了也没有逃开!

他们竟然还能看见自己!

如果他们又用那手段逼迫自己说实话,那自己岂不是白死了!

想到这儿,胡丽萍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,郁闷得不行。

她当即就想逃,但沈初瑾的动作比她还快,在她刚有想法的时候,就一张定身符甩向了她。

她:!!!

沈初瑾没有浪费时间,紧接着又将一张真言符丢了过去。

“好了,说吧,苏家屋外的猫诅芒星阵是你主使还是受人指使的?”

胡丽萍忍了又忍,但还是没有控制住嘴巴。

“是我主使的。”

闻言,沈初瑾和苏家几人都有些意外。

他们还以为这胡丽萍只是帮凶,没想到竟然是主谋。

可是...

苏家与她无冤无仇,就算有仇,那也是她隐瞒在先,偷掉苏家的孩子,该是苏家找她报仇才对,她为什么会这么憎恨苏家人?

难不成,还有什么其他原因?

“你可知道,这阵法会害死苏家的所有人?”沈初瑾又问。

胡丽萍冷笑一声,“知道,我本意就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死!”

知道逃不掉最终还是会把真话说出来,胡丽萍便放弃了挣扎。

反正挣扎了也没用。

她开始按照自己的心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。

死了后,一直禁锢着她的思想也松动了。

现在,她只想快点解脱。

“苏家人有得罪过你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为何要致所有苏家人于死地?”

“呵。”

胡丽萍苦苦一笑。

“因为,我被人威胁了,我不想当初做的事情败露,影响我的地位。也不想被我父亲知道当初那件事因为我的失误出现了纰漏,我怕他会责骂我,对我失望,近而折磨我的母亲。也不想我的身份曝光,被人胡乱议论。”

这段话的信息太大,苏家人听的震惊之余,又有些懵。

沈初瑾不急不慌,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。

她盯着胡丽萍的眼睛问,“你父亲是谁?”

对方刚才总共说了三句话,后面两句都与这个父亲有关。

而且她提到的当初那件事,很可能指的就是隐瞒苏家,将原主偷走的事。

而这件事似乎也和她这个父亲有关。

所以综合来看,或许,她这个父亲才是整件事的关键所在。

胡丽萍的声音没有起伏,说出了五个字。

“魏家,魏启山。”

这话一出,苏家几人全都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。

魏家,他们很熟悉。

在帝都,虽然魏家比不上时、苏、江、陆这四大顶级豪门。

但他们也算是第二梯队里发展得最好的。

隐隐有赶超陆家的趋势。

可是...

魏老爷子不是只有一儿一女吗?

什么时候,又多出一个女儿来了?

苏弘铭眸中闪过深思,很快就想出了其中的关键。

“你是魏家老爷子的女儿,但不是他正牌夫人亲生的?”

胡丽萍没有否认,反而坦荡地承认了。

“是啊,我就是魏家那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女,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,其实,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...”

她苦笑着,原来,之前一直介意被人知道的事情,现在死了后反而能如此轻易而洒脱地说出来了。

“我妈是山里出来的,没有文化没有技能,但因为长相漂亮就被骗去陪酒了,恰好第一次就遇到了他。

他被我妈的美貌吸引,要了她。

事后,我妈怀孕了。

联系他,他说他已经有老婆了,没办法娶我妈。

但他又贪恋我妈的美貌,便哄骗她说,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爱,婚姻只是枷锁,不过就是一张纸,他们要打破世俗的观念。

他会给我妈找一个房子,以后那小房子才是他真正的家。

我妈爱他,就被他的花言巧语哄住了。

一直在那个小家无怨无悔地等着他。

但她无名无分永远见不得人。

对外说自己的丈夫,都不敢说真名。

而我,自然也是对外不能说道的。”

所以,她从小就知道,男人是靠不住的,对婚姻和情爱彻底死心。

也因此,终生未嫁。

“你刚才说的当初那件事,是不是就是指隐瞒我第六个孩子,并将其偷走的事?”

盛知蓝实在忍不下去,急忙询问。

“没错。”

“你为什么要那么做?!”

盛知蓝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和愤怒。

当知道自己还有第六个孩子时,她的心情复杂至极。

既高兴又害怕。

高兴的是,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与她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亲人。

害怕的是,她不知道那孩子这些年在哪,过得怎么样,目前是否还...活着。

所以,她迟迟不敢问出那句话。

她担心得到的是一个令她无法接受的结果。

”因为当初魏家的事业发展不顺,一直停滞不前,我父亲心中很是焦急。

恰好,那时他结识了一位厉害的大师。

对方说,只要能找到一个有大气运的新生儿,他就能做法将那气运与魏家相连。

这样的话,魏家就可以借着这气运扶摇直上。

于是,我父亲就找到了我,说只要我能帮助他,帮助整个魏家,等魏家成功跻身帝都最顶级的豪门后,就会给我母亲还有我名分,让我们回到魏家。

原本,我是不愿意的。

但他又威胁我,如果我不愿意,就会直接抛下我母亲再也不回去看她们。

我倒是没关系,但我母亲太爱他了,如果他真做的那么决绝,我担心我母亲会经受不住打击,撑不下去。

她一生都在等他,我父亲对她的思想荼毒太久,她戒断不了。

见我犹豫,我父亲又给我加了一个筹码,说只要我能帮他,就会帮助我坐上院长之位。

当时虽然我的能力出众,但院里有背景有能力的人不在少数,光凭我自己,就算我有才能,也是争不过那些有背景的。

综合多种因素,最终,我答应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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