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得都让谢舒窈忍不住嘤咛声从唇齿间溢出。
沈棣微微往后退,和她鼻尖轻触:“吻得你很舒服?”
荤素不忌的家伙,没两下又开始不正经了。
谢舒窈轻轻推开她,想要走出假山又回头看了沈棣一眼。
沈棣看她蹙眉凝思的样子,问道:“想去阻止?”
谢舒窈微微颔首。
“公主虽然是个傻的但她身边的人不傻,他没那么容易得手。”楚沈棣淡淡的道。
谢舒窈想想也是,二人走出花园后就各自分开。
谢舒窈到的时候,不少世家们也都到了,众人纷纷入座。
这登高宴会其实说白了也是个盛大的相亲宴会,那些还不曾婚配的世家夫人都在悄悄相看合适的女婿。
因此这宴会也没有分男宾女眷。
在开宴之前,一直盯着朱氏等人。
谢舒窈听完寻溪说的,有些意外:“谢茹彤挑中了段元义?”
寻溪颔首:“先是上前展现自己排骨一样的身材和大饼一样的脸,然后又搔首弄姿的展现风姿。”
她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恶心:“最后还要自荐枕席,但被段元义踹了一脚,好像走路都不利索。”
谢舒窈忍俊不禁。
这倒是有兴趣了,谢茹彤想要嫁给段元义,段元义想要做驸马。
只要不碍着她,随便他们怎么折腾。
“小姐,奴婢还瞧见朱氏去找了平遥县主。”寻溪道,“她半路就被柳贵妃的人给带回来了,正好遇到了朱氏。”
“奴婢听了一嘴,好像是她求县主想要今日让小姐在皇上面前和柳贵妃面前出丑,让柳贵妃对付你。”
这和谢舒窈今日出门时候猜测的一样,女子之间的争斗,皇上不会搅和,而她得了杜皇后的青睐,想要收拾她,柳贵妃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无妨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。”
宁知许就坐在谢舒窈身边,低声问她这里面哪个男子谁帅气。
谢舒窈抬头看了一眼,她摇头:“在我眼里都长的差不多。”
但其实是在她心里,总觉得没有人能比沈棣长得更英俊帅气,虽然这人脾气不好。
宁知许凑到谢舒窈耳边低声道:“偏偏他们还以为自己很帅,犹如一只花孔雀一样,到处开屏。”
她视线落在萧文州身上,撇撇嘴。这只孔雀开屏得最厉害。
谢舒窈被逗得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六哥,我看谢姑娘都几位年轻帅气的公子吸引的都回不过神来。”萧文州笑着道,“羞得都不敢抬头看了。”
“你一直盯着她做什么?”沈棣手指摩挲着茶盏。
“我没有别瞎说,六哥可别冤枉我。”萧文州确实是在看那边方向,但看的却不是谢舒窈,而是她身边的宁知许。
只是这宁知许看他的眼神,怎么这么嫌弃呢?
这时,不断的有夸赞声和惊呼声响起,谢舒窈不由抬头看去,发现是有人在跳西域舞。
倒是跳得不错,只是少了些神韵。
谢舒窈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就看到沈棣也看着跳舞的人,似乎还很专注。
她心思一动。
这家伙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吗?莫非是对异域风情的姑娘多了几分关注?
“没想到平遥县主还会跳这个呢,可真厉害。”
“不过要我说,这好歹是县主身份,怎么还搔首弄姿的。”
“嘘,你不要命了,这要是被柳国公府的人听到,你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谢舒窈有些意外,这竟然是柳若蓁?
只见柳若蓁舞姿妙曼,而随着她的舞动,宫女卖力地撒花,一副下凡仙子翩翩起舞的画面,不少人都看呆了。
一曲舞罢,就连坐在上首的惠帝都忍不住鼓掌,对一旁的柳贵妃道:“朕倒是没想到她还会这个。”
柳贵妃笑着道:“她平日里虽然骄纵了些,但才华是没得说。”
惠帝握着柳贵妃的手:“这柳国公府的嫡女,千娇百媚的又一向被国公爷捧在手心里疼爱长大的,骄纵些也是正常。”
一语双关。
柳贵妃娇嗔地瞪了惠帝一眼:“皇上又打趣臣妾了。”
杜皇后似是对眼皮子底下的打情骂俏丝毫不在意,只欣赏丝竹管弦,品尝美食。
得了皇上亲口赞赏,柳若蓁摘下面纱,脸上俱是得意之色。
她虽然在别院门口被杜蕴之带走了,可姑姑谴人过来,一句话而已,杜蕴之就不得不放了她。
这后宫是姑姑的后宫,这朝廷是父亲的朝廷。
谢舒窈算是个什么东西?
她得意的看向谢舒窈:“听闻谢家四姑娘德才兼备,颇有才华,却不知今日可有什么才艺进献?”
谁的名字都不点,偏偏就是点谢舒窈的名字,摆明了就是要她难堪。
谢舒窈起身道:“县主定然是听了外面那些谣言,我自小在庄子上长大, 德才兼备和才华,都与我无关。”
“反倒是粗鄙不看,难登大雅之堂倒是和我有关。”
柳若蓁面露鄙视,谢舒窈这贱人就是个色厉内荏的,没皇上和柳贵妃的时候,对她张牙舞爪的。
现在当着皇上和柳贵妃的面,亲口承认她自己粗鄙不堪。
谢舒窈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若是我和县主一样,有位能一直为我着想的母亲,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步。”
她被主母苛责的事,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,但闹到殿前那还是第一次。
毕竟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谢舒窈这不仅扬了,还扬到了皇上面前。
杜皇后这才淡淡开口了:“一府主母这么容不得人,有何资格做主母?”
朱氏没想到都还没开始动手对付谢舒窈呢,自己就先惹上麻烦了。
她着急忙慌的从案几上走出来,结果因为太过着急踩到了裙摆,一个踉跄把案几推翻,茶盏碗碟碎了一地。
在场的人都蹙眉,这主母不仅小肚鸡肠,还十分的上不得台面。
但方氏已经顾不上了,连忙跪下:“皇上明鉴,臣妇一直把舒窈当亲闺女,从未有过半点虐待,吃喝用都不曾苛责啊。”
谢舒窈低垂着眼:“母亲确实在吃喝用度上不曾苛责我,肉一日吃点肉沫便够,因为我要维持身材给嫡姐替嫁。”
“因为一直禁足在后院,衣裳和首饰有两套便可,也不必买新的了。”谢舒窈对朱氏道,“其实我要谢谢母亲,没让我饿死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