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谁也没想到看似文质彬彬,温润玉如的杜蕴之,这狠起来的手段竟然丝毫不比拱卫司的人温和。
杜蕴之竟是让身边护卫拿针线缝住了王嬷嬷的嘴!
“此等恶奴这般辱骂主子,这张嘴也没什么用了,自然是要缝的。”
朱氏看到这个样子,捂着嘴不敢惊呼出声。
狠,太狠了。
“四妹妹!”谢茹彤道,“王嬷嬷到底是夫人的陪嫁婢女,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的!”
“啪”的一声清脆响声,谢舒窈抬手狠狠地打了谢茹彤一个耳光。
谢茹彤捂着脸,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舒窈:“你……你竟然敢打我?”
“怎么就打不得你了?别忘了我嫁去沈家之前就已经被挂在了主母膝下,是谢府嫡女,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谢舒窈嗤笑。
她谢茹彤又要上来理论,寻溪一抬手就把谢茹彤甩了出去:“再对我们小姐不敬,可别怪我扭了你的脖子!”
谢茹彤被打,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,甚至连指责都没有,她顿时有些心冷。
杜蕴之唇角带着笑意,这张牙舞爪的样子,让他看了……
有些欢喜。
谢茂怕再闹下去反倒让杜蕴之看更多的笑话,他连忙招呼人回前厅准备用膳。
杜蕴之却拒绝了:“我只是来看看谢四姑娘,看她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这……不就是变相的警告谢府这些人,不准欺负谢舒窈吗?
杜蕴之对谢舒窈柔声道:“我送了些东西给你,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,喜欢的你就收下,不喜欢的就送到当铺去卖了。”
杜蕴之那些护卫们抬了几个大箱子到谢舒窈的院子。
看到这么的东西,丁嬷嬷都惊讶了。
上好的羊脂玉,鸡蛋大的东海明珠,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……
她回头看了谢舒窈一眼:“小姐,老奴怎么觉得杜大人这是在下聘礼吗?”
谢舒窈扶额。
她不过顺手救了他,哪里还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?
按照谢舒窈的吩咐,寻溪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到角落用布盖着,等有合适的机会了再送回去。
只是谢舒窈没想到到了晚上,沈棣来了。
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问道:“杜大人倒是在意你。”
谢舒窈眉眼一跳,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的:“那些东西都是要退回去的,我和杜大人关系还没亲厚到这地步。”
沈棣颔首:“本督倒是忘了,你是萧文州的未婚妻,应是和他关系亲厚。”
这荤素不忌的家伙又开始说混账话了。
看眼前这人端坐着冷着一张脸,谢舒窈看他有个样子,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有一丝欣喜。
“大都督?”谢舒窈乖巧的喊了一声。
沈棣冷着脸没说话。
沈棣手捏着她的下巴:“离姓杜的远点。”
谢舒窈微微蹙眉头:“六叔,我和他什么都没有。”
沈棣修长而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她白皙的脖子,声音仿佛冷到了极致:“是吗?”
谢舒窈点头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才说完,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沈棣打横抱了起来,大步朝着床榻走去。
“六……六叔。”谢舒窈声音有些发颤。
“你医术不错,就检查一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隐疾。”沈棣说得一本正经。
谢舒窈羞得埋在沈棣的胸口,她真的羞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。
这个荤素不忌的男人,到底是去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姿势?
谢舒窈沉沉睡去前脑袋里就一个念头,蛮力起来的牛,真让人吃不消。
半夜的时候谢舒窈醒了,身边有绵长的呼吸声响起,让她有种犹如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。
以往都是早早地离开,今夜怎得就在这睡下了?
这两日她喉咙有些不太舒服,想起身下床榻喝水,可腰间却被修长的手禁锢着动弹不得。
高大的身躯健硕的身材,即便没有这煊赫的权臣身份,光是这张脸和这个身材还有这个气度,也不知道要碾压多少人。
谢舒窈悄悄地把他的手挪开,还没下床榻被大手一捞给捞回了怀里。
“去哪?”大概是睡着被吵醒,沈棣的语气不怎么好,声音沙沙的。
“口渴,想喝口水润润嗓子。”
“躺着。”沈棣语气不容置疑,下了床榻倒了茶送到谢舒窈唇边。他衣襟还敞着,露出健硕胸膛,清晰可见几道红痕。
是谢舒窈情急之下抓出来的,还娇嗔的问他,到底来了没有,莫非是要把床摇到天亮。
谢舒窈避开视线,脸红耳热的喝了茶。
再躺下谢舒窈反而没什么睡意了,一会抻下手一会蹬下脚,但没想到手一抻给碰到了不给碰的地方。
沈棣抬手在谢舒窈的腰上掐了一下,谢舒窈忍不住嘤咛一声。
这撒娇声音响起,谢舒窈在黑夜里也羞红了脸。
这一折腾,沈棣也睡意全无,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:“没想到你兴致倒是不错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谢舒窈耳根发热,“大都督继续睡吧。”
“我看你兴致挺高的,我不能扫了你的兴。”沈棣声音暗哑,微微上扬的尾音让谢舒窈有种就此沉沦下去的冲动。
起起又浮浮。
潮起又潮落。
携手再登峰。
谢舒窈最后累得手指头都起不来了,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,地都要耕坏!
沈棣背靠着床靠而坐,谢舒窈把整个身体都裹起来只露出个脑袋,还特意挪远了些,生怕这头荤素不忌的黄牛一言不合又要开始犁地。
沈棣看着她这模样反倒有些乐了:“过来。”
谢舒窈在脑海里挣扎了想,想了想还是挪了过去。
沈棣长手一捞就把人提到了身上,两人面对面这亲昵的态度让谢舒窈有些难以适应,更不敢和他对视。
“被罩的滋味如何?”沈棣指腹摩挲着她的脖子,却好像带着火一般,把她身体又要烧了起来。
一语双关。
既说他做靠山罩着他,也说在床榻上他罩着她。
谢舒窈抬头和他对视,心跟着颤了颤,甚至还有种陌生的情绪从心口泛出流遍了四肢百骸。
沈棣看她这呆呆的表情,只觉有些好笑:“不喜欢被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