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湘楼的菜很快就送到了谢舒窈的桌子上,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,尤其是那道烤羊,香味刺激得寻溪当即开动。
谢舒窈吃了一口就发现不对劲了,吃一口就尝出来了这羊里被抹了不该抹的东西。
她心里咒骂一句:他娘的!
她都离开沈府了,是谁还非要这么不放过她?就连吃个饭也不得安宁?
“寻溪,少吃点。”谢舒窈压低声音,“一会见机行事。”
寻溪马上就明白过来了,悻悻地道:“真是可惜了这几道好菜啊,吃个烤羊咋这么难。”
一炷香后,谢舒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任由寻溪搀扶着往巷子里走去。
果然,那早就有几个黑衣大汉在那等着了,见到谢舒窈嘿嘿一笑:“哟,这怎么有个美娇娘啊?这天黑了怎么还不回去啊?是不是孤枕难眠?哥哥陪陪你啊。”
寻溪将谢舒窈护在身后,等黑衣大汉靠近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一个踹倒在地。
而下一刻谢舒窈也迅速上前,把藏在手心里的银针刺入这几人的关键穴道。
黑衣大汉们怎么都没想到,这怎么都还没出手呢就先腿脚发麻直接跪地了?
谢舒窈不知道是谁在这背后里下药,对寻溪做了个眼神示意。
寻溪拿过她手里的一根银针,蹲下来把银针刺入领头大汉的指甲缝里。
这么魁梧的大汉,嗷嗷叫起来:“饶命,女侠饶命啊!”
寻溪又把银针对准另一根手指头的指甲缝:“说,谁派你们来的?”
大汉不想说,可是疼啊。
真他娘的疼!
“不说是吧?”寻溪立刻再次刺了下去,痛得黑衣大汉面色狰狞。
“我真不知道,就是一个小婢女给了我们五十两银子,在这守着要把你好好折磨一番。”黑衣人说话间满头大汗不说脸色也青紫一片。
黑衣大汉确实是疼,可若是说了,是不是也会没命?
寻溪连着扎两针,黑衣大汉连忙道:“是……是一个圆脸婢女,我不知道她是谁,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!”
谢舒窈丢了颗药丸给寻溪,后者捏着黑衣大汉的下巴就把药丸塞进她嘴巴里。
“这毒药若是一个时辰内没有解开,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。现在你可以去找刚刚给你银子的婢女复命了,知道该怎么说?”谢舒窈声音清冷。
“知道知道。”黑衣大汉为了活命,一口应下拔腿就跑。
谢舒窈和寻溪跟在了黑衣大汉,从望湘楼的后院角门进去,再一路往楼上而去。
望湘楼是和醉香楼比肩的酒楼,不少达官显贵和朝廷官员应酬都会来。
前面是给寻常宾客准备的,小花园后面有带着休息室的高等雅间,和醉香楼一样的格局。
听说这两家酒楼的东家以前是师兄弟,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闹掰了,师弟创建了这望湘楼,最后就成了这一南一北分开而立的两家酒楼。
黑衣大汉来了事先说好的雅室,敲了敲门。
“咯吱”一声,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:“把人抗进来。”
刚说完黑衣大汉就进来了,只是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一脸冷意的谢舒窈。
红玉一惊:“你……你怎么没晕过去?”
谢舒窈在脑海里搜了一遍的记忆,可算是想起来了这个婢女是陆璇珠身边的人。
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陆璇珠的人。
前世她被陆康安磋磨着,这陆璇珠也没少给她使绊子。
甚至有一次还把谢舒窈骗到郊外去踏青,却偏偏把她关在破败的柴房里。天寒地冻的,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了原本要冬眠的蛇,花花绿绿地都倒进柴房里。
若不是谢舒窈一心想活,拔下簪子拼了命的刺那些蛇,只怕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。
谢舒窈在绣凳上坐下,朝黑衣大汉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黑衣大汉走向红玉,一下钳住她的胳膊,只听得“撕拉”一声,她的裙摆就被扯了一块下来。
红玉尖叫:“你想干什么?我……我可是璇珠县主的婢女,你想好怎么死了吗?”
明珠县主?
是了,差点就给忘了,陆璇珠也是县主,只不过没有被皇上赐过封号,所以倒是不如柳若蓁的平瑶县主有过煊赫。
“一个婢女也这么嚣张?”谢舒窈冷笑,“你觉得堂堂县主会让人知道她找人对付我了吗?这县主还想不想要了?还想不想要名声了?”
“一个可有可无的婢女,和她的名声比起来,她会更在乎什么?”谢舒窈懒懒地朝黑衣大汉看了一眼,“尽管撕,不然最后死的是你了。”
黑衣大汉不想死,可到底也顾忌红玉是什么县主的心腹,真得罪了也不好收场,便只撕扯她外面的衣裳,没一会儿就扯的只剩下里衣了。
红玉声嘶力竭的喊着。
谢舒窈对黑衣大汉挥挥手,后者如释重负,连忙走人。
寻溪上前,二话不说先左右开弓把红玉暴打一顿再说。
红玉开始还嘴硬,可到后面躲都来不及躲了,只得故意求饶。
她喊着道:“沈少夫人,这一切都是误会,若是一会县主来了,看到我这样,沈少夫人怕是不好交代,还是算了。”
字字句句在求饶,却是字字句句在警告。
谢舒窈道:“我已经休夫了,自然也不再是什么沈少夫人了。”她漫不经心地弯捡起地上撕下来的布条,抬头对笑了笑。
突然把布条在她脖子上绑了两圈,再慢慢收紧。
红玉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舒窈,伸手要去拉布条却无济于事,尖锐的声音再次在屋子里响起来:“你……还想杀了我?”
谢舒窈把手里的布条递给寻溪。
力气大的寻溪一把就扯过手里的布条,红玉不想被勒死,只得踉跄地跟了过来。
寻溪轻轻地一用力,红玉的脸就面目狰狞,渐渐地涨成了青紫色。
红玉想去扯了布条,可脖子上的痛,还有窒息感,让她连手都抬不起来。
谢舒窈漂亮的眼里倒映出红玉扭曲的脸:“我父亲是礼部侍郎,我也算是嫡女,你主子便是公主也改变不了你就是个婢女的身份。”
“一个婢女如此猖狂,倒是少见。”
“放开我!”红玉说话都在颤抖,气都透不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