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体来说的话,就是战场目前陷入了一个十分焦灼的情况当中。
打还是不打。
两边的实力还是很平均的,至少目前来说,想要打出一个胜负来...没时候。
而且打的话,有这个敌我不分的老道士在,鬼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,炸懵了再莫名其妙的冤死,那可就有意思了。
但要是说就此罢手,不打,那更不可能啊。
阵势都已经摆开了,如果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,不说自己的脸面,灵山在这荒土上真就没有半分威信啊。
毕竟这次灵山可是以一种十分认真的态度,抱着覆灭天组来的。
然后一座城都没拿下?
最起码他们这三位回去,一定会被内部处理。
……
“拖着,不需要拼尽全力。”
“等支援到。”
“防备着些那老道士的丹炉。”
几人很快制定了短暂的计划,再次冲上前去,互相不断的交着手。
只不过这次大家打的就十分收敛了,软绵绵的,没有力气,而且注意力完全不在对手的身上,而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正认真炼丹的老道士那儿。
最主要的问题就是...
不仅仅他们如此,就连孟婆他们也差不多。
正常来说,对面这么怂,他们打的凶悍一点,很容易就能取得优势,但人家有的顾虑,自己也有啊。
所以最终就导致了大家心照不宣的拖起了时间。
要说在场最安逸的,也就是天空中那个老道士,以及重伤随时有可能死去的周涵,以及早已远离战场的茅永安三人了。
周涵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我就不信你真能弄死我。
“炸膛了,小心!”
猛然间,老道士再次发出一声惊呼,将丹炉甩出,目标直勾勾的,没有半分遮挡,还是吕洞宾。
此时的吕洞宾已经心如死灰了。
在远古,突破逍遥境那绝对是天大的喜事,一般来说都是摆宴席,宴请八方,威震天下...
结果自己呢?
刚刚突破就要打架,还打不过。
自己的老祖宗还拎着个大丹药一门心思的炸自己。
人都炸麻了。
“陆吾...”
吕洞宾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,看见对面华德佛这个老和尚跑的比自己还快,突然咬了咬牙:“别传老子。”
说完,吕洞宾猛然一步上前,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,直接将华德佛双手抱住,按在了原地。
华德佛显然没有想到,吕洞宾这时候竟然不想着逃跑,反而发动了这仿佛同归于尽般的举动,一时间没有防备,就这么被困在了原地。
三秒钟后...
丹炉几乎直接砸在了华德佛的头上,轰然炸开。
伴随着炙热的冲击,两人重重的倒飞出去,摔在地上。
一直观察着战局的陆吾几乎一瞬间在虚空中点了两下,吕洞宾的身影挪移而出,摔落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。
只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模样极其惨烈,皮肤焦黑,头发烧的已经没剩下几根了,还在冒着缕缕白烟。
华德佛也没有好到哪儿去,不管怎么说吕洞宾也只是承受了第一段的伤害,就闪走了。
而他则是完完全全的承受了全部的痛苦。
爆炸,第一段。
燃烧,第二段。
丹炉碎片,第三段。
空气波动,冲击,第四段。
在这一环扣一环的伤害下,华德佛惨不忍睹,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全的好肉,鲜血不断流下,丹炉的碎片镶嵌在他的身上,有些甚至已经插在了骨头上,完全没入体内。
而且要知道,这些碎片的温度...可都高到恐怖。
这种剧烈的痛苦中,华德佛倒在地上,不断的发出阵阵哀嚎。
老道士则是满脸的羞愧,急的直挠头:“对不住,对不住,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药材排列方式,没想到会炸。”
“你...你的肉体很强,应该没事吧。”
“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老道士急的就差对天发誓了。
一旁刚刚松了口气的相德佛突然幽幽说道:“你要是真要点脸,就回你家自己练去。”
“在这儿炼丹算怎么回事儿啊。”
但老道士却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:“不行,我道门的娃娃还在这儿,我不能走。”
废墟中...
吕洞宾突然坐了起来,深吸一口气,剧烈的咳嗽了几声:“你特么再不走,道门的娃娃就要被炸死了。”
“老东西,我不就骂过你几句,心眼这么小的么?”
“上次劈我的是你,这次炸我的还是你。”
“什么仇,什么怨。”
“你给老子等着。”
一边咒骂着,吕洞宾一边站了起来,踉跄着向华德佛的位置小跑过去。
“肉体强?”
“干老子?”
此时的吕洞宾完全没有了那种飘逸,出尘的感觉,反而像是一个街边打架的流氓,骑在华德佛的身上,一拳又一拳的打着他的脸。
唯一不同的,可能就是他的拳头更有力气,并且还弥漫着剑意。
几拳下去,原本就陷入在无尽痛苦中的华德佛已经彻底懵了,充斥着怒火的双眼瞪着吕洞宾:“欺人太甚!”
为什么...
这么多人,为何偏偏总是炸他?
为什么...
吕洞宾这个晚辈能突破到逍遥境,真当他是磨刀石么?
“死吧!”
伴随着一声怒吼,华德佛的身上突然闪烁出耀眼的金光,一股恐怖的能量自他的体内爆发,将吕洞宾直接弹飞了出去。
不顾体内的伤势,华德佛喘着粗气,冷笑着看向吕洞宾,包括天空中的老道士。
只见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捧金色的粉末,不多,但他表现的却十分重视,一口吞了进去,搭配着体内那恐怖的能量,一时间华德佛的身后出现了一道...佛祖的虚影。
散发的...也正是佛祖的气息。
“都说华德佛体内蕴养了一道纯阳真气,果然是真的么?”
“老东西,还藏着底牌呢。”
远处,相德佛,无量明佛悄然对视了一眼,打的更加软绵无力,甚至就像是公园老头儿推太极一样,默默等着华德佛的爆发。
当然,他们更多的目光是落在了华德佛身后那佛祖虚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