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苏晚问,“她没失忆?”
霍希说,“大概率应该是没有的,据白帆所说,她脑部虽受外伤不轻,但已经及时进行了救治,而记忆受影响的前提是神经中枢受损,或者是有血块压迫到了神经,但温婉的脑部ct检查结果全都是正常的……”
苏晚冷笑了声说,“我知道了。”她微顿,“谢谢你,霍希。”
“没事,只要能帮到你。”
苏晚挂了电话后,朝裴鹤川所在的地方走来。
裴鹤川见她表情不对,问,“谁给你打的电话?”
苏晚想到他之前对霍希的态度,犹豫了下说,“霍希!”
裴鹤川眸色瞬间冷沉,“你还在联系他!”
他长臂一伸,一把将她拉至他的腿上坐下,她手抵着他的肩膀,见他表情不对,忙说,“他找我来是为了告诉我一件事……”
裴鹤川质问,“什么事?”
苏晚说,“温婉的失忆大概率是装的!”
裴鹤川脸上的怒意这才散尽不少,“他有什么证据?”
苏晚说,“据他所说,温婉这边经过检查脑部ct各方面显示正常!”
裴鹤川说,“他倒是有手段。”
苏晚说,“毕竟,他之前曾在这家医院工作过。”
裴鹤川想了下说,“看来,这件事我父亲应该是跟温婉通过气了。”
苏晚点头,要不然医院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站在温婉这边!
看来,裴问天还真是心仪温婉这个儿媳妇!
她瞒下她先前跟霍希所谈的另外一件事,转而看着裴鹤川一身的伤,问他,“你身上这么多的伤,需要上药吗?”
裴鹤川说,“不用。”
苏晚却是皱眉,“还是抹点活血化瘀的药吧,我这就给前台打电话,让他们买药送来……”
她说着,推开裴鹤川站起去给前台打电话。
裴鹤川看着她的背影,听着她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赶紧买药送来的声音,在她挂断电话那刻,问她,“关心我?”
苏晚听着他突然的问话,一时红着脸没能说话。
裴鹤川朝她走来,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,只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,他高大的身体突然朝她靠近过来,身上不止沾染着清冽的沐浴露的香味,还有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!
苏晚在下意识后退那刻,小腿抵在了床头柜上面,而与此同时,她的下巴被裴鹤川给捏住……
她看着裴鹤川火热过分火热的眼眸,在他欲低头吻她那刻,下意识偏了头。
而此刻,展露在裴鹤川视线之内的是她泛红的耳垂,他张嘴轻咬了下,“唔……”
在苏晚吃痛那瞬,她抬手欲推开他,他看了眼她泣血的耳垂,和她耳后密密麻麻升起的那层鸡皮疙瘩,不由低哑着声音轻语,“裴太太还真是敏感……”
苏晚身体微僵了僵,她还没察觉到自己的敏感,但心跳此刻却大如雷,而她无意识推搡在裴鹤川身上的指尖也在不住轻颤。
就在她将颤抖的指尖轻轻蜷起时,她脖子上的纱布被裴鹤川解开了。
他温热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肌肤时,让她控制不住的瑟缩,他拥着她缓缓屈膝坐在了床边,看着她颈部的那一小块伤口,目光狠狠微滞,那时的他曾看到了血,他的手指触摸在伤口的边缘,轻声说,“下次遇见同样的危险不要再靠近了。”
苏晚嗯了声,“对不起,这次是我拖累了你。”
裴鹤川摇头时抓住她的手,“就算没有你,我父亲也会想尽其他办法带我走……”
苏晚想到昨晚所发生的事,认定裴问天是铁了心了要撮合他跟温婉。
只怕,裴问天为了让他娶温婉,是不可能会轻易妥协的。
她指尖落在他掌心里,轻轻摩挲着他左手处的伤疤说,“你为了我……变得一无所有,值得吗?”
“为什么不值得?”裴鹤川说,“你是我太太。”他微顿,“也是我喜欢的姑娘。”
苏晚的心口不住的心动,却也难免愧疚,“但,你为了我从顶级豪门的继承人,变成现在这样,我……”
她不可能当什么也不知道,毕竟,他眼下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她。
裴鹤川的指尖掠过纤细的脖颈,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“为了裴太太,我心甘情愿。”
苏晚从不知道他这么会说情话,而且说起情话来还总是这么动听,让她的心口不住雀跃,嘴角险些就要压制不住。
她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,弯腰从床头柜上扔着的小包里取出张卡来说,“这是张副卡,虽然比不上你所持有的黑卡,有限额,但应该足够你日常所需了,当然,你要实在不够的话,也可以问我要……”
裴鹤川接过卡来,把玩了下,似笑非笑问她,“裴太太这是……打算包养我?”
苏晚的脸微红着,“你现在因我被你父亲针对的没了工作,而且,你还因我受了一身的伤,我怎么可能不管你,你最近就先好好养身体吧,以后的时间里我来养你……”
裴鹤川挑了下眉,将卡收了说,“好,那以后……就辛苦裴太太养为夫了。”
在裴鹤川赤着上半身拥紧苏晚的身体时,她羞得没边,脸颊不由灼烫起来。
而这时,裴鹤川对着她的唇就亲了过来……
就在他放倒苏晚那瞬,准备与之深入交流时,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。
苏晚意识到是前台送药来了,忙推开裴鹤川说,“我去拿药。”
她胡乱擦了下自己的嘴,踩着拖鞋噔噔噔跑去拿药。
在她回来时,她开始仔细帮裴鹤川擦药,裴鹤川身上的淤青不少,前胸、后背,两条腿上,很多很多。
她看着都不由心疼,但裴鹤川就跟个钢铁侠似的,完全感觉不到疼。
等苏晚给他擦完药,他还颇有精力的直接将她拉入怀中,然后就开始不停的上下其手。
苏晚欲拒还迎着,被他压在床上,肆意攫取。
她昨天才被裴鹤川折腾过,今天又被他狠狠折腾了一番,很快就昏睡了过去。
而在她睡去后,裴鹤川就给远在海外的王秘书打了通电话,听他汇报详细的工作事宜。
国内的业务因着他刚接手的缘故,加之员工什么的都是老员工,集团上下都对裴问天颇为衷心,他确实在裴问天的压制下翻不起什么浪花来,但国外却是他的天下,且,他早就在瑞士银行里存够了他就算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……
但他把玩着手里这张副卡,脸上却满是兴味,也不知道老婆给的钱花起来是什么感觉。
这倒还真的是……难得的体验呢。
他裴鹤川竟然有朝一日……也会花女人的钱。
而他的女人……刚竟然大言不惭说养他,他可不是那么好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