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还没着地,我就感觉胸口一痛,下意识地叫了一声,“你弄疼我了!”
浮云的手僵硬地收回。
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他的手搭在什么地方。
顿时脸红成桃子。
尽管对性别之分不是很明显,但是我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。
自那天之后,我明显感觉到师父和我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疏离,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爽。
我曾经找爹爹抱怨过,还妄图爹爹会像曾经一样和浮云说两句,之后我们的关系就会重归旧好。
但是事情明显超出了我的想象,父亲却只是说,让我和浮云保持距离,说我们是师徒,要有师徒之分。
但我不这么想,甚至觉得他就是想要疏远我。
当时的我天真,以为他是不喜欢我,想要找个新徒弟,所以我一边悲伤,一边给他找事情干。
我每天的日常就是给他添堵,例如故意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打开门,每次这个时候,他总会怒斥我,然后红着耳朵背过身去。
但是我从没觉得这样有这样不妥,以前我们就是这样。
就是光个上半身,有什么不妥的?
比起这个,我还是更想知道,怎么样才能变成一个神仙。
但是还没等到成为神仙,我就经历了成长的一个大槛——来葵水。
身边都是男修,所以没人教我这种,我自然不懂。
来葵水那天,我正巧和浮云在山下,那个时节是冬天,也是我的生日,每年的这个时候,父亲都会让浮云带着我下山,因为母亲来自凡间,他也以为我喜欢凡间。
我喜欢的凡间的大雪,在低矮的茅草屋里,生着火,烤着红薯,香喷喷的红薯送.入嘴里的时候,比这世间任何的美食都要美味。
但是那天,我却罕见地不是很配合,蹲在雪堆里,却提不起任何兴趣,浮云坐在我身边,给我展示他手上的冰雕,小小的一个兔子,生动形象是他用法术变出来的,不会化。
“不喜欢了?”
我摇头,“肚子疼。”
浮云没有放在心上,毕竟我从前总是会吃错东西,闹肚子的事情也是常常有。
他照样用法术给我医治,也只是心里有了些作用。
晚上的时候疼的更加厉害了,我有些受不了,挣扎地爬起来,想去找浮云。
他和我住的不是一间屋子。
但是刚起身,就被身下的红色给刺痛了。
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,顿时心中一种难以名状的害怕涌上心头,尖叫着跑出去找浮云。
我叫喊的声音在凛冬的深夜格外响亮。
浮云的屋子很快点上了蜡烛,门打开的那一刻,我带着身上的残雪扑进他怀里,“师父师父,师父,我要死了,我不想死,你救救我好不好……”
我趴在他身上哭的不能自已。
浮云不明所以,却在察觉到我的害怕之后,更加用力的搂紧我的身子,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,他在我身边,让我不要害怕。
我领着去看床上的血,他却僵住,在他的脸上我头一次看到了手足无措。
我以为他知道我必死无疑,哭的更加厉害了,毕竟就连我也没见过他这样慌乱。
“师父,我要回家,我要回家,我要见父亲,我还不想死在这里……”
我哭的很用力,他慌乱地安慰我,“没事的,没事的,小事小事……”
“才不是小事,我流血了,我会死的这个血不停……”
地上绵延不停,雪都被染成了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