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
门是合上了,可宣平侯在院子里了!

宣平侯挑眉看了他一眼。

萧六郎却压根儿没有理他的打算,转身打算绕过他走进屋。

宣平侯早料到他会这样,眸子一眯,一把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。

他一边咳嗽,一边用早已准备的白帕子捂住嘴,当他拿开帕子时,帕子上腥红一片。

嗯,这是咳血了。

他身上有旧伤,几年前与陈国那一仗本就是带伤上阵,赢是赢了,可旧伤也更重了。

这一点,萧珩也明白。

宣平侯故意把帕子摊得特别平。

就给你看,咳血啦!

哪知萧六郎根本就不看。

这样都不行?

宣平侯一咬牙,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
论不要脸,全京城宣平侯若认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。

宣平侯是打定主意碰瓷萧六郎了,他横在萧六郎面前,把路全给堵住了。

可他没料到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二话不说,抬起脚,从他身上跨过去了——

宣平侯:“……”

这还不算最可怕的,萧六郎前脚一走,后脚小净空哒哒哒地跑过来了。

小净空看着倒在地上的宣平侯:“哎呀!这里有人晕倒啦!咦?这不是上次在驿站见到的帅叔叔吗?”

萧六郎:“嗯,你治治他。”

小净空:“哦,可是要怎么治呀?”

萧六郎:“娇娇怎么治的,你就怎么治。”

小净空歪着小脑袋想了想,蹲下身来用小手手去按压他的胸腔。

顾娇是这么抢救病人的。

他学得很像,动作也十分标准,美中不足是他力气太小,按了半天按不动。

于是他决定上脚。

他蹬掉鞋子,嗖的蹦到宣平侯的身上!

宣平侯浑身一紧。

卧槽!

小净空踩在他的胸口,颤呀颤呀颤!

宣平侯:“……”

小崽子,你有点重啊……

萧六郎从容地围观宣平侯碰瓷。

宣已经演到这儿了,宣平侯硬着头皮也得继续演下去。

“哎呀不行呀,没用!”小净空蹦下地,想了想,叉腰说,“我要对你进行人工呼吸!”

宣平侯:什、什么吸?

小净空张开小嘴,深吸一口气,崛起小嘴嘴。

“放开那位大人,让我来!”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刘大婶儿提着裙裾,撅着烈焰红唇狂奔而来!

宣平侯浑身一抖!

他睁开眼,一把坐起身:“我好了!”

刘大婶儿黑了脸。

宣平侯碰瓷失败,郁闷离开。

不过,许是他运气不错,居然在走出巷子的一霎碰见了老祭酒。

老祭酒刚从赵大爷家出来,他没料到宣平侯会出现在这里,余光瞥见一道高大的身影,没太当回事。

直到,宣平侯叫了一声:“霍祭酒?”

熟悉的声音与称呼令老祭酒眉心一跳,他顿住步子,错愕地看向对方:“萧、萧侯爷?”

老祭酒在朝时官阶虽不如宣平侯,不过他资历比宣平侯老,年纪也摆在那儿,又是萧珩的老师,故而比一般人与宣平侯亲近,但也不算太亲近。

他不是宣平侯这一阵营的,确切地说,他没投靠任何阵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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