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郡王眉头一皱:“你是说他是左撇子?”

萧六郎点头。

安郡王:“那个屠户……”

萧六郎:“我试过了,他不是左撇子。”

安郡王的神色凝重了下来。

秦侍郎嗤道:“你胡说什么呢?郡王怎么可能抓错凶手?”

秦侍郎以往并不这样独断专行,他也是对安郡王太有信心,觉得只要是安郡王送来的就绝不可能是错的。

“现场可有脚印?”萧六郎问。

“有。”安郡王将画师从现场画下来的图纸递给了萧六郎,“脚印一边深,一边浅,应当是受伤了,而嫌犯的腿恰巧也有伤……”

萧六郎看着图纸道:“这不是受伤,是天生的跛脚。受伤的脚印是凌乱且深浅不一的,这些脚印都很有规律。”

安郡王哑然。

想问你怎么知道,目光扫过他的腿,又瞬间了然了。

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,行凶者为熟人的可能性更大。

并且对方是男子,身高约五尺。

秦侍郎起先是不信的,可他不信,自有别人信,另一个姓明的侍郎带着侍卫去找凶手。

根据萧六郎提供的特征,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凶手缉拿归案。

明侍郎眼睛都笑歪了。

唉呀妈呀,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呀!谁能知道你抓个凶手还能抓到假的!

他拍了拍秦侍郎的肩膀,笑道:“先下手不一定为强,对吧?”

秦侍郎嘴角都要抽飞了。

明侍郎去向刑部尚书邀功,当然,他没忘记把萧六郎带上。

刑部尚书很意外:“你是如何懂这些的?”

翰林院总不会教这个吧?

萧六郎顿了顿,说道:“我大哥曾是仵作。”

为了养活母亲与年幼的萧六郎,萧大哥放弃念书的机会,入了贱籍为仵作。

刑部尚书恍然大悟,有关这位新科状元的身世他也略有耳闻,听说出身寒门,只是没料到还有一个做仵作的大哥。

刑部尚书问道:“你大哥现在……”

萧六郎低声道:“他去世了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刑部尚书对翰林官的印象不怎么好,可能因为他自己当初没入翰林的缘故,有点儿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。

可他觉得萧六郎与那些自觉高人一等的翰林官不大一样,一不小心就与萧六郎聊晚了。

萧六郎从刑部出来已是午时。

与顾娇预计的时辰差不多。

而另一边,安郡王抓错人的事已经传回翰林院了,杨侍读气呼呼地赶来了刑部。

萧六郎怎么回事?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目中无人了是吗?居然敢拆安郡王的台,他还想不想在翰林院好好干了?

他就不会偷偷地向安郡王献计,非得当众打安郡王的脸吗?

杨侍读气坏了!

马车就停在刑部附近的小巷子里。

杨侍读刚一跳下马车,便被某人套了麻袋!

从刑部到翰林院并不算太远,早上之所以雇马车是因为那孩子走不动,眼下萧六郎打算步行回去。

他走的是一条近路。

当他走过那条僻静的巷子时,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,他回头望了望,却又什么也没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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