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离开昭国也就三个多月而已,你们是一个多月前出发的吧,才等了两个月,娇娇打仗都比这个久。

“方法呢?”萧珩问。

老祭酒掸了掸宽袖,颇有些得意地说道:“你姑爷爷我伪造了一封凌波书院的聘用文书。”

萧珩:“……”

您不必刻意强调姑爷爷。

至于老祭酒为何知道凌波书院的聘用文书长什么样,乃是由于风老曾经收到过,风老的才学在昭国被低估了,燕国各大书院关于他是抢得火热,至少六家燕国的书院朝风老发出了邀请,其中就有盛都的凌波书院。

只可惜都被风老拒绝了。

老祭酒见过那些文书,按记忆伪造了一份。

奈何凌波书院的防伪做得太好,他仿了一个多月才成功。

这要换别人,压根儿仿不了。

顾娇靠在姑婆身边静静听师徒二人说话,她极少与人这般亲近,看上去就像是依偎在姑婆的臂弯。

这一刻她不是浴血拼搏的黑风骑统帅,也不是救死扶伤的少年神医,她就是姑婆的娇娇。

庄太后也不是习惯与人亲近的性子,可顾娇在她身边,她就能放下一切戒备。

当然她并没有腻歪地将顾娇抱在怀里,那不是她的性子,也不符合顾娇的性子。

二人之间的感情超越了表象的亲密,是能为对方燃烧生命的默契。

这一场对话主要在萧珩与老祭酒之间进行。

姑婆与顾娇在屋子里做着听众,一边看师徒二人谈着谈着便吹胡子瞪眼起来,一边格外享受着这份久违的亲近与平静。

二人都觉得真好。

姑婆在身边,真好。

找到娇娇了,真好。

……

“好了,我们的事说完了,该说你们的了。”老祭酒道。

他没提这一路的辛苦,但萧珩与顾娇赶路尚且艰辛,何况他们二老还上了年纪。

“行了行了,你们这边情况?”老祭酒最怕突然煽情,赶忙催促萧珩交流盛都的信息。

他们这边的情况就有点儿复杂了,萧珩一时无从说起,只得先从他与顾娇如今的身份入手。

“什么?你顶替上官庆成为了皇长孙?”老祭酒被震惊到了,合着他与庄锦瑟来盛都不是最大的惊吓,萧珩这小子的身世才是啊!

萧珩又道:“忘了说,上官庆就是萧庆,我娘和我爹的儿子。”

老祭酒思忖道:“信阳公主与宣平侯的儿子啊?那孩子还活着?”

“是的。”萧珩说道,“被我母亲带来燕国了。”

老祭酒有点儿应接不暇了:“你母亲是——”

萧珩认真答道:“大燕前太女,上官燕。”

所以当年被宣平侯带回京城的女人不是燕国女奴,是皇族公主。

宣平侯这厮运气这么好的吗?

庄太后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,在这方面的敏锐度与接受度比老祭酒高,她的反应还算淡定。

可接下来当萧珩说到顾娇的事时,她淡定不了了。

国公府义子,黑风骑统帅,十大世家的公敌——

庄太后嘴角一抽。

她就说这丫头怎么可能不搞事情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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