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着暴雨,十几个村民轮流糟蹋了我姐。

没多久,她肚子大起来了。

「你烂了,还怎么换彩礼?」

丧心病狂的爹妈,在村霸的蛊惑下,竟强迫她大着肚子接客。

······

「现在她死了,难道连她的尸体也不放过吗?」

01

我姐肚子大了起来,孩子却不知道是谁的。

这一切本该在三个月前就能看出端倪,可惜能看出端倪的人一点都不关心我姐,而关心我姐的人年纪太小还不懂这些。

三个月前有过一场暴雨。

当时已经是深秋,早过了雨季,那样的暴雨很罕见,所以我印象深刻。

暴雨之前,姐姐去村后的太平山上割猪草,她出门后不久,倾盆的雨就从天上倒了下来。

那天是周末,我爹在外村做泥水匠,我妈在村西的茶馆搓麻将。

刚上五年级的我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,听着雨珠砰砰啪啪使劲捶打着遮雨棚,有点担心姐姐。

我本该和我姐一起去割草的,可是那天闹肚子就留家里了。

雨还没停,姐姐就回来了,她肩上挑着两只畚斗,畚斗里却只有稀疏几根猪草。

她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,衣衫似乎被扯烂了,整条腿都裸露出来,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,好像有红色的血迹从大腿流到小腿。

除此之外,她浑身都是黑泥,脸上、手臂上则都是淤青,

我忙问她怎么了。

她咬着嘴唇说:「没事,小武,就是山上地太滑,我在半山腰滑倒滚了一跤,浑身都擦破了。」

「你可别跟爹妈说。」

我点点头说保证不说,心里想的是姐姐从山上摔跤把衣服都摔破了,爹妈知道了肯定要生气得用牛鞭抽姐姐,我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。

趁着雨没停,我偷偷摸进了村西何寡妇家里,偷了件差不多颜色料子的粗布衣服回了家,反正都是灰麻色,看不出什么大差别。

这是我头一回偷东西。

我把衣服塞给姐姐的时候,她正在偷偷抹眼泪,是那种没有声音的哭。

我想她肯定是在担心衣服的问题,于是学着她摸我头一样,摸着她的头安慰她:「姐你别哭,你把这件衣服换上,把烂衣服扔进河里,爹妈不会发现的。」

她看了看我递到眼前的衣服,愣了一下,随后连我带那件衣服一把紧紧抱住,哇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
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哭,只能用手臂环住她的头,小手轻轻拍着她,试图让她放松下来。

现在回想起来——那时候的姐姐,心里该是多痛苦、多害怕呀!

02

肚子大是藏不住的,我姐怀孕的事情还是被爹妈知道了。

那天又是一个周末,我在家。

我姐刚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,突然就跑到堂外院子里的下水沟边上干呕起来。

我妈正准备吃饭,看到我姐这样子,脸瞬间阴了下来。

她霍地站了起来,快步走到我姐边上,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嘴里骂着:「臭丫头,做个饭端个菜还摆起脸色来了是吧,搁这恶心谁呢?」

我怕我妈又要用皮鞭抽我姐,赶紧偷偷摸摸跑到牛棚,把皮鞭藏到了牛食槽的底下。

等我回到堂里,只见我妈揪着我姐的头发在扇她的脸,姐姐的上衣被撩了起来,圆滚滚的肚皮露在了外面。

我感觉很奇怪,姐姐的肚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圆了?

「好啊你个贱丫头,这么小就会偷男人了?还怀了野种回来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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